第115页(2 / 2)
不料叶钦竟道:“人好看,才配得上我的花。”
“是么,”顾览冷哼一声,似笑非笑道,“可惜这画花的人却次了点,倒觉得配不上我呢。”
叶钦一口气梗在喉间,不上不下,半晌认败似的叹了声:“你就是不长记性,还是说不出话的时候更可爱一些。”
坐诊的时间就到了,顾览来不及处理叶钦这恶劣的涂鸦,尤其可恶他竟然画到了脸颊上,让病人看见了像什么话。
他只好挑一件竖领的白色单袍穿上,将头发散开些,勉强遮去那枚花苞。整理妥当后,转身见叶钦早已收拾利落了,便用疑问的眼神向他看去。
“回娑婆一趟,处理些事情,对了,”叶钦将两指伸进顾览衣领内,微微向外一拨,目光沉沉地看着他道,“回来时要是见这花没了,就真的给你刺上。”
顾览仰起脸,唇边轻轻勾着笑:“我和你不一样,讲卫生,每天都要沐浴。”
叶钦下唇动了动,忍笑道:“单是水洗,洗不掉的,不信你试试。”说罢他转身向门外走,走了两步又记起什么,回头将手上戒指摘下,抛给了顾览,“这个你替我拿着。”
_娇caramel堂_
顾览低头把玩手里的紫晶铜戒,拇指在戒面上一抹,看着里面自己的倒影若有所思。
十月十五,下元节。
入冬后天气愈冷,烟华馆的病室里早添上了碳炉,药童医女们也都换上了冬装,看样子似乎没几天就会降雪了。
顾览每夜要去看望几个重症病人,他们单独在最靠里的病室里,来的时间先后不一,症状却出奇相似。都是高烧不退,神智不清醒,浑身战栗不止,时而胡言乱语手脚抽搐,时而全身发僵,翻着白眼直勾勾地瞪着某处,竟能十几个时辰不眨一下。
病状有些像癔症,但是癔症不会发烧,而且不管用什么方子治,这烧都退不下来。顾览翻遍了馆里的医书,实在找不到有关的记载,一时间也有些束手无策。
正愁着,结果今早又送来一个。
“像不像瘟疫?”廖雪婵边替顾览收拾医具,轻声道,“我记着这些人住的都不远,该不会……”
顾览摇头:“不是瘟疫。太奇怪了,脉象上没有任何不对,身体明明正常得不行,怎会无缘无故发热呢。”
正说着,躺在最里边的一个妇人突然双手直直举向上空,十指像是死命抓着什么东西,眼睛睁得铜铃般大,咿咿呀呀地乱叫一气,听来十分瘆人。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