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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延应了声好,缩回胳膊,可仍在一边陪着没走。一双眼睛,被跃动的火焰映得清亮。

  到第二天上午,聂铮才去休息,但也只是就近找了个酒店,童延也跟着去了。两个人都疲惫,也没多说什么。次日,夏老太太火化,童延本来是打算留下来陪聂铮的,但到了晚上,老聂和郑昭华来了。人家父子三人聚到一处,童延不好多说什么了,加上郑昭华一语戳破全部:“你明天有个访谈,可别是忘了,早点回去。”

  聂铮也让童延回去,但自己一直把他送到车里。

  车里就坐了他们两个人,司机守在下边。

  聂铮望着童延倦怠不堪的神色,说:“本来打算过来看看你,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童延连忙回答,“谁都想不到。”

  昏暗的车厢里,聂铮又沉默许久,“明天葬礼之后,我就走,你别送。等下次有空,我再回来。”这是实话,赵氏那边等着聂铮的事太多,行程最多只能耽搁到明天。

  即使能意会,童延心里还是咯噔一下,脑子里反复徘徊一句话:聂铮要走了。

  心头似乎有一片望不到边也走不到头的荒原,但童延呵地笑声,“我今年状态不错,也还挺忙,你别惦记我,我又不是小孩儿。”

  不是小孩儿,不需要时刻挂记。

  聂铮也确实从郑昭华处听说过,童延这一年正从低谷都出来。他并不知那低谷还有反复,故而,微微颔首,“嗯。”

  等聂铮下车,车子缓缓驶离,透过后窗望见男人静立在路灯下的身影,一股巨大的悲怆感迅速席卷童延全身,他甚至有无比真实的生理反应:胃一阵阵抽搐。

  童延赶紧收回眼神,把脸转向前方。可能是在经历死别之后又面对生离,他用尽全力也没法把那股沉闷的郁悒感压下去。人生的每一次离别都算不准再重逢时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有些人的到来,好像,就是为了背影渐行渐远的那一刻。

  第二天的访谈,那样简单的台本,童延接二连三地忘词。主持人是位在圈里德高望重的老师,十分有耐心地对他说:“没关系,再来。”

  录完节目后,从电视台出去,小田看着他的脸色,小心地宽慰:“童延哥,这些天你忙着参加葬礼,没那么多时间看台本也正常,咱们今天不算什么,我听说,凌珑老师上次上这节目,是答一条停一次。”

  透过蒙着遮阳膜的玻璃,车窗外的世界总是一片暗沉,只有童延自己知道,他昨晚背过台本,很认真地背过,可事到临头,他涣散的思维根本做不到立刻把原本刻在脑子里的东西搜出来,比他去年情况最差时还要严重。

  童延惶然而且茫然地望着窗外匆匆来往的行人,每个人都在为眼前和以后奔波,似乎每个人都极富朝气地忙碌着,可他能做什么,他还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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