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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亲眼见到了长大许多的那个人。
虽然正值青春叛逆期,偶尔嘴欠得让人恨不得将他胖揍一顿,但大多数时间里,他比以前还要温暖。
随月生最终艰难地点了点头:“好。”
荆宁瞬间长出了口气。他生怕随月生钻进死胡同里出不来,赶忙岔开了话题:“你最近作息一直很紊乱,信息素还稳定吗?”
随月生自从回国以后就没保证过八小时的睡眠,再加上他前不久才发生了信息素外泄的事情,荆宁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有些心神不宁,生怕哪天起床全九州的头版头条都是“陶氏掌门人当场发情,真实性别竟为omega”一类的新闻,而这一不安的情绪在接到随月生今晚打来的倾诉电话后达到了高峰——
或许再过一段时间,随月生的信息素就彻底无法纯靠药物抑制了。
这句话在荆宁的心中转了又转,可他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跟随月生开口。
——难道让他直接告诉对方:如果你还想把信息素藏严实,假装自己是个永远不会被信息素控制的、平庸无害的beta,那就赶紧去找个匹配度高的alpha上床,最好发展成固定性伴侣,让他给你一个临时标记之后再适当注射药剂和服用药品……?
可是以随月生的性格和极强的自尊心,让他为了抑制自己的信息素去跟一个alpha上床,还不如让他直接去死。
于随月生而言,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以荆宁对他的了解,如果他真的敢这么跟他说,随月生只会有两种反应——要么觉得他杞人忧天过于婆妈,要么觉得他精神失常已经疯了。
荆宁已经旁敲侧击暗示过随月生许多次,该说的话也翻来覆去说得耳朵都快要起茧了,可随月生却依然稳坐钓鱼台,将这一切全当成了耳边风。
现如今除了让他自己吃个亏,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以外,荆宁也想不出什么别的办法了。
……上帝保佑随月生依然保持着随身带药品和枪的习惯。
荆宁暗暗祈祷。
随月生可不知道荆宁在打什么算盘。话题转的太快,他险些没跟上荆宁的思路,有些茫然地回答:“一切正常。”
除了先前因为剧烈运动导致的那一次意外,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没出过什么岔子,而且他一直都有遵从医嘱,按时服药。
“那就好。”荆宁心中一颗大石落地,赶忙道,“时间不早了,你赶紧睡吧,睡不着的话可以适量吃一点褪黑素,但最好还是少吃安眠药物。”
“我知道,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吃褪黑素了。”随月生忽然正色,“总是服用安眠药容易产生药物依赖,对身体不好,小澈现在每天晚上都会给我热牛奶,挺有用的。”
荆宁:“……”
之前那么多年里,我苦口婆心劝了你多少次少吃安眠药小心成瘾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荆宁永远都不会忘记随月生那幅嗤之以鼻的表情。
……而且,这句话怎么听上去怪怪的?
怎么听都感觉重点像是落在了后半句,仔细品一品,其中似乎还暗藏着几分炫耀……?
有弟弟了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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