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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敛撩起幂篱,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离他最近的糖醋鱼,忽而拍桌怒道:“你们店里这东西怎么这么难吃!”
店小二忙赶过来:“客官怎么了?”
云敛道:“你们的糖醋鱼不正宗,跟我在长安吃的不一样。”
店小二欲哭无泪:“客官,我们的糖醋鱼作为招牌菜都做了三十多年了,路过客人都说好,哪里就不正宗了?”
云敛挑眉道:“我说不正宗就是不正宗,这盘不要了,给我做一盘新的。”
店小二还想争论些什么,那掌柜已经来到这桌,向云敛躬身道:“公子莫恼,既然这道菜不合您口味,我们吩咐后厨再去做一道便是。”然后向店小二眼神示意一番,领着他退下了。
谁知还没等新的糖醋鱼重新被端上来,云敛又是故技重施,连连尝了几道菜,都说难吃,一定要后厨重新做一份新的端上来。掌柜的看在银两的份上尚且能好声好气地应从,但后厨和店小二可就觉得倒了大霉了。店小二在端菜上来的时候,还向沈喻风投去埋怨的一眼,心里默默念道:“爷,您劝劝您这位朋友吧。”
沈喻风哪里不懂店小二的为难?但他心里也明白,云敛故意在他面前闹事,就是在逼他主动出声,如果自己没能按捺住,着了云敛的道,这冤家肯定又要得寸进尺,紧紧跟上来,因此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主动开口。
等桌上全部菜肴都换了一遍,云敛才终于静下来吃饭,正当掌柜的和店小二松口气的时候,又听云敛叫道:“店家,给我送一壶酒来。”
掌柜的不敢得罪他,忙命店小二为他送上店里最名贵的花雕酒。
云敛接过酒,倒了一杯,然后装模作样将酒坛推倒在地。酒坛子倒在地上,摔成碎片,酒水砸了一地,店里瞬间酒香四溢。
“哎呀,真是不小心呢,摔了一坛好酒。”云敛故意对着沈喻风道。
掌柜的心疼不已,看着云敛的眼神又是犹豫,又是惶恐,他们哪里想得到在此地本本分分开店多年,怎么就偏偏遇上这样的煞星。云敛却是好整以暇,又掷了一锭黄金扔到掌柜的怀里,道:“放心,本少爷有的是钱,区区一壶花雕酒算得了什么,快,给我送上你们店里其他的好酒来。”
掌柜的看在钱的份上,只好再次端上店里的名贵好酒。
接下来云敛更是一刻都没有安分,一会儿嫌店里太吵,要将其他人轰走,一会儿嫌热,要求店家去冰窟拿冰块来降温。然而不管他如何撒泼闹事,沈喻风始终熟视无睹,泠然不动。
见自己挑衅举动屡屡遭到挫败,云敛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余光瞥见左边一桌几个年轻男人的目光从自己身上扫过,冷冷斥道:“看什么!没见过有钱人吗?”
那几个人被他这么一斥,收回目光,没再往他身上投去,彼此间对视一眼,起身结账走了。
云敛暗自琢磨:“这些人都是些软骨头的平民老百姓,怎么欺负也无法欺负到点上,该怎么办呢?”
正思忖间,这时从门外进来一对衣着朴素的爷孙女,手里拿着纸扇与抚尺,要进店来说书。他蓦地转念想道:“你沈喻风不是真君子大英雄吗?我就专门找个好欺负的,看你理不理我?”
在那爷孙俩经过时,他将人拦下:“正好,你们给本公子唱几段。”
那佝偻着的老汉拱了拱手,道:“这位公子爷,我们只说书,不唱曲的。”
云敛掏出几点碎银扔到桌上,冷冷道:“本公子要你们唱,你们就得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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