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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
“怎么不会,扬州水太多了。你看,这东边一口瘦西湖,上边运河,横贯的还有江,又临着海,大雨一落,各处涨水,你让它流到哪里去?还不是漫进城里来?”
“最近这么多年,扬州很少发洪水了。”
“是啊,不是说有龙王爷保佑?”
“相传咱们扬州自古就有东海龙王镇着,可也发过大水的。”店家唏嘘道,“记不清了,应该在我太爷爷那辈,长江下游连日暴雨,江水大洪,淹死了好多人,江边那些田地两年里都种不上东西。”
另一个店家喔了一声,问:“我有印象,是不是毁了龙王庙那回?”
“就是那回。”
“老一辈的儿人嘴里老念叨,传说还在江水里见到蛟了。”
伙计惊讶道:“啊?还有这事?”
“不仅是蛟。还有个传闻,说是发大水前几天,东海上突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驾船在海上捕鱼的都被鲸波吞了。侥幸逃回来的几个,都说在海上看到了龙,一黑一红,口衔雷球,打得天翻地覆。”
“真的?那是蛟龙相斗了?”
“说不准。不过神仙打架,总是咱们凡人吃亏。”
“搞不好那只蛟其实是龙哦……”
“啊,那就麻烦了……”
“又是蛟又是龙的,”伙计挠头感叹,“这神仙的关系可有够复杂的呀。”
“你这脑子也就只够这么听听了。”店家笑道,“有空不如——哎,来客人了!快去快去!”
伙计回头,正瞧见一个妇人打着伞走来,刚要跨进店门,忙迎上去接待。
店家也站了起来,喝完热茶,拍拍手上的瓜子屑,叹道:“这雨啊……”
“说不定明天就晴了呢。”
“是、是。说不定呢。”
向晚楼里,老鸨拿着上月的账本,忐忐忑忑地敲响了二楼雅座的门,三声之后,却没人应。
恰好龟公从三楼下来,她把人招过来,问:“今早见到沈爷了没?”
龟公回道:“没呢,估摸着还在上头。”
“哦……那新来的那位,早饭送了没?”
“这……沈爷没说让不让送啊。”龟公放低了声音,“好像关着呢。您定个主意?”
“我哪里敢替他定主意!”老鸨哭丧着脸道,“倒怕一不如意,惹他生了气,他掀翻这楼都说不定。”
“哪有那么夸张,上回白公子一丢,沈爷那脸色,不也没把您怎样……”
“你是没见到,不然得吓出病来!”老鸨说,“那天萧姑娘……”
龟公侧耳一听,脸色变了,惊道:“真有这事?!”
“我骗你做什么!”老鸨斥道,又低声说:“我总觉得沈爷他不是一般人,这下子可真难讲了……”
龟公皱起眉,还想再说什么,楼梯上忽传来踩动木板的脚步声,忙闭上嘴,用眼神示意老鸨,老鸨也听到响动,立刻站直了。
转角处,那袭黑衣露出一角衣摆,步子一踏,停在了梯口,又朝前迈来。
“沈爷。”老鸨和龟公同时低头,齐声问好。
沈渊没应,径直走来,推开了雅座的房门,向身后问:“有事?”
老鸨咽了一口唾沫,站在门口回道:“上月的账本核对好了,您看用不用再过目一遍……”
“放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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