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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
眼里泪光点点,像被打乱的银河,悲伤而璀璨,破碎却耀眼。
“忍什么?叫啊。”沈渊直起身,沉沉地看着他,“你不喜欢么?”
白则张着嘴,气息少进多出,浑身发颤。光是呼吸就已经夺去他大半力气,哪还能说出完整的话?
他只能用眼睛哀求,说,不要,好疼。
为什么会这么疼呢,以前明明没有的。白则想不通,明明以前沈渊也不温柔,为什么自己偏只在这个时候感觉到心上疼?
沈渊折起他的腿,压到胸前,再次挺腰插入。肉刃碾过浅处的软肉,又给他带去绵长且深刻的快感。白则用手背挡住眼,泪水沾湿眼眶,随着身体的摇晃,无声无息地落入鬓发间。
窗外夜雨奏鸣,斜风裹着湿气敲击门窗,钻入缝隙里,透进来几抹冷意。屋内未点烛火,只有暗影交叠在一起。青纱帐下,红浪被中,龙在低鸣,声如呜咽。
他分明是疼的,但同时又可耻地舒服着。快感累积在小腹,酸胀酥麻,稍一触碰就晃荡不已,往外溢出粘稠的温水,润泽山脊,汇聚成河。
他望着眼前的沈渊,上面下面都哭得一塌糊涂。
他给他痛苦,也给他快乐。全都是第一次。他无法承受,却又抗拒不了,像烟草吸食上瘾,虽知其害,可就是欲罢不能。
是龙性本淫也好,动心思凡也罢,硬要深究下去只会得到同一个结论:
他心悦沈渊。
过了凌晨雨还在下,豆大的雨点敲在屋瓦上,响声叮叮咚咚,吵醒了刚睡下的白则。
空气潮闷,他睡出了一身汗。白则揉揉红肿的眼睛,坐起来,看向窗户的方向。
沈渊早走了,床上只有他一个人,静静没于黑暗。
屋檐下雨水细细流淌,绕过窗,哗啦啦地倾泻坠下,砸向地面的青石板。水上像漂着铃铛,每种声音听起来都那么熟悉,那么悦耳。
东海的雨也是这样下的,落在碧波,落在磐石,落在岛屿。以前下了大雨,他常绕着蓬莱岛,听雨的琴音,听风吹过海岸峡口时发出的呜鸣,那些声音每次都不一样。
白则挪了挪脚,着镣铐走下床。锁链在地上拖动摩擦,响动被掩盖在雨声中。链子很短,只够他走一小段距离,绷直时,他离窗户还有好几步,倾身过去也不够。
帘外雨潺潺,最后一抹春意早已阑珊,空气里的味道变了,五月扬州正慢慢入夏。他来的时候还是烟花三月,烟雨朦胧。如今已算闻过了桃杏,不知能不能闻一闻荷花啊。
就在白则站在窗前神游发呆的时候,身后那扇门忽然被打开了。他惊慌地回过头去,看见沈渊端着一盆热水,立于门后,目光冰冷地看着他。
“沈……”白则刚说出一个字,嗓子就疼得不行,剩下的那个全靠气音发出的“渊”飘散在空气里,就这么消失了。
“站着做什么?”沈渊朝他走来,语气凶狠,“滚回床上去。”
白则垂下眼,咬住嘴唇,听话地爬回床,跪坐在床边。
沈渊把木盆重重地放在一边,盆中水花荡出,落在地板上,晕开一片水渍。
他伸手抓住白则的脚腕,把他扯过来。白则一愣,又立刻紧紧地闭上眼,肌肉紧绷。
高度紧张下,他听见沈渊压抑得很死的喘息,可一段沉默僵持后,预想的疼痛却没有如期而至。
近处有水流动的轻响,接着,脸上传来一阵细腻的湿热感。他忐忑地睁开眼,发现沈渊拿着沾湿的绸巾,正在给他擦脸。
他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擦完脸,又擦脖子、擦手臂、擦腿。沈渊冷着脸,抬起他的脚心,将所有刚洗过的地方又都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汗都被拭净。末了把绸巾扔回盆里,对他说:“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下床。”
“我没有……”
“闭嘴。”
沈渊打断他,把被子拉过来替他盖上,又说:“地板冷,脚都凉了。”
白则睁大了眼,呆呆地看着沈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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