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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步迭一开始还想着碰面时怎么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不要露出马脚,实际上连着好几天连面也见不上,这种莫须有的微妙羞耻感终于无处发泄,只得逐渐淡去。程翥托他照顾接送和照顾乐乐吃饭,这次干脆懒得跟他来回扯皮啰嗦,直接拿了个合同放桌上,按市面上家政保姆的日薪来算,不算高也但也不低。
徐步迭翻到最后一页,看见一边已经签好了名字,程翥写“翥”字的时候,上下分得很开,就像他当年刻在作品底座上的标志签名那样,横竖都很疏旷。他伸出手,像自己小时候摩挲过那被刻入的横竖那样,也摩挲过现在这纸张上的墨迹。
他在另一边的空白处也签上自己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这小小的并列,就让人莫须有地觉得快活,写好后甚至映在阳光底下,翻来覆去地得意着看了好几遍。
但十来天的日子一晃过去,虽然说似乎是住在一起,但每天有时候自己出门了,程翥在补眠;程翥回来了,自己也已经陪乐乐睡了。有时候又反过来,程翥一大早出门,自己和乐乐还在睡,算下来一整天碰着面的只有十分钟。
平常不觉得,可这会儿明明住在了一起,有了某种不能宣诸于口的隐秘,等怕被揭穿的羞耻感过去,就只剩下莫名的想念;这想挠得心痒痒的,又不能说出来,只能通过保温了的稀饭、剩在锅里的馒头和留言的便条来隐默地搔。有一天他已经打定主意要逮住程翥,一直等到了半夜困得迷迷糊糊,似乎隐约感觉被人拎着塞进被窝里。他记得自己朦胧间嘟囔着白天要起来送他,又不知为什么被哄着闭了嘴。
临近学期末连幼儿园里都充斥了压力:要准备期末汇报和迎新春的节目,连乐乐都变得十分紧张与严肃,在房间的走廊里一边背古诗,一边歪着身子走小天鹅步。每个家长都领到分配的任务,徐步迭也代程翥去领了“任务”,现在面前是一大堆剪纸贴花,要用来布置教室窗子的,还要做兔耳朵和兔尾巴,天鹅翅膀天鹅裙。程翥出了个三天差,年末春运交通拥堵不见得能赶回来,只能先委托小徐去给他儿子开这个期末总结大会。
“你要是看不到乐乐跳小天鹅,绝对会后悔的。”徐步迭威胁说,他存了点私心,不过也没抱什么希望;
“我要是赶得及就也去,”程翥在电话里听了儿子的表演节目,哭笑不得,“但小汪老师怎么想的,天鹅这么胖能飞得起来吗?”
第47章 小天鹅
程翥不在家,那就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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