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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
夜深风高,金子晚瞅准时机从紫宸殿闪了出来?,没朝宫门去?,反而朝后?宫去?了。他?身型轻盈,在后?宫之中如?遇无人之境,不消一盏茶的时间便从屋顶落到了一个小房前面,显然是太监宫女的仆人房。
金子晚轻轻推开门,陈旧的门在静谧夜色中发出了轻微的“吱呀——”声,小小的房间里睡了七八个太监,这声音很轻,没人被惊动?,或者说他?们早已经习惯了这个只要?有风吹过就会吱呀作响的破门了。
金子晚扫视了一圈,目光落到在角落里睡的锁成一团的细瘦身影,他?绕开睡着的其他?人,走了那个身影旁边,俯下身拍了拍他?。
那人睡意朦胧,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蒙面黑衣人,下意识地就张嘴,金子晚眼疾手快地伸手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京墨,是我,金子晚。”
京墨听出他?的声音,放松了下来?,脸在他?手里蹭了蹭,示意自己?知道?了。
金子晚放开手,道?:“事情有变,来?不及细说,我带你出宫。”
京墨见他?神色严峻,知道?现在是夺嫡最后?关头?,如?今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才让他?如?此不管不顾深夜前来?,于是赶紧起了身,两人偷偷摸摸地出了耳房。
京墨并不会武功,但他?历遭家中剧变,又在宫中磋磨,消瘦许多,金子晚带他?飞檐走壁出宫倒也不难。
不多时,他?二人便到了九王爷府邸门口。
九王爷,正是被早早封了王赐府邸扔出宫的九皇子盛溪云。
金子晚拉着京墨推了门进去?,在正厅里,盛溪云和谢归宁都在等着。
见他?来?了,还带着衣冠不整的京墨,两人都是一怔。
谢归宁蹙眉:“你怎把京墨带来?了?”
京墨避开他?的视线,眼睫微垂看向了地面。
金子晚从怀里掏出了明?黄色的圣旨,递给了盛溪云:“你自己?看吧。”
盛溪云接过圣旨,拿着圣旨边缘卷轴的手指越攥越紧,青筋暴起。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诛杀全府,史书抹迹,不入皇陵!”
盛溪云将圣旨猛地掼到了地上,怒极:“我自认这一辈子战战兢兢,对我这父皇也又敬又奉,从无一丝过错,如?何就值了这般下场!!”
谢归宁与?金子晚对视一眼,后?者对他?扬了扬下巴,谢归宁便去?把遗诏捡了起来?,展开细细研读,初时触目惊心,后?面却神色淡然了。
他?伸手将圣旨放在桌子上,温声道?:“殿下不必恼怒,多亏金统领抢夺先机,拿了这遗诏出来?,如?今便是殿下的大好?时机!”
谢归宁看向金子晚:“我猜金统领深夜把京墨带来?,许也是同我想到了一处去?罢?”
金子晚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了一卷空白圣旨:“玉玺没找到,但圣旨找到了一份。”
京墨明?白过来?他?为何深夜将自己?带来?了。
曾经名冠京城的京玉砚,写得一手令人啧啧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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