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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悟了,“你……都知晓了?”

“猜测到一些。”乌栾不仅灵体特殊,智商也不输。已经走上修途,会看骨龄是一方面,观测一个人的状态也能得出一些线索。

“如果没猜错,你是误入了时空秘境?”所以才会平白无故地消失,又猝然出现。

弗禾苦笑:“差不离。”他想起来,“你当时昏迷不醒,灵体初显,可曾遇到危险?”

话落又懊恼地敲敲头,“遇到又能怎么样,没遇到又能怎么样,反正我把你丢下是事实,现在说这些废话还有什么用。”

他对自己有些生气,一百多年,几万个日夜,不是已经过去了,就可以当做不存在的。

一时间,弹瓶子的速度更快了。

碧虫睡得正香,显然不乐意被这么粗暴地对待,瓶口松动,向往外挤出来。

弗禾无理取闹完,给瓶口上下了道咒,把小瓶若无其事地继续收好。

就是这么蛮不讲理。

这边的动静平息,乌栾突然说了一句:“我听见你给我唱歌了。”

弗禾一愣,正襟危坐,“啊?”

乌栾看着前方的虚空,陷入到了久远的回忆之中,头回将那些在心中珍藏了许久的宝贵记忆讲了出来。

面具下的面容也因此变得极为柔和,“那时虽不清醒,外界的声音却能清晰入耳。我记得,你给我唱了很多歌,说了很多话,安慰我不会有事,不要害怕……”

“是……是有那么回事。”弗禾叹了一声,“也怪我,拔苗助长,把你害苦了。应该很疼。”

乌栾摇摇头,“没有。听见你说话,我就不疼了。”

“哪有那么神奇。”弗禾不信,并很快忆起自己除了安慰人,嘴上都跑了些什么火车。

那些内容……不行了,他脸不由分说地烧了起来。

偏偏乌栾这边还在继续,他低低地笑了一下,然后轻声说,“我听你说了好几句,想我能早些长大,快要等不及了。”

“!”弗禾埋首在臂弯里,直想钻地。

他捂着脑袋,差点崩溃,“我都成什么人了我!”这么变态的话也说得出口。

想不到昔日角色竟会对调。

乌栾瞥过他一眼,垂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羞什么。”

弗禾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乌栾下一句果然来了,“讨道侣的事,是该羞的事吗?”

弗禾:“……”这句话当初臭不要脸地说出来就是逗小孩玩的,这会儿简直要差点社会性死亡。

心如油煎。

以前怎么没觉得乌栾这张嘴叭叭叭这么能叨呢,成年了就了不起啊。

弗禾一扭头,朝着一脸笑意清浅的男人瞪了一会儿,忽然呲牙一笑,踮脚捧着乌栾的脸吻了上去。

面具碍事,扯了。

掉在地上“啪”的一声。

唇碰唇,小小地一“啵”,短暂得像个猝不及防的恶作剧。而做出这个恶作剧的人,还在十分得意地叉腰笑着。

那双笑眼,那道弯唇。

乌栾额边一缕头发散落,看了眼地上的面具。

弗禾为自己的行为做解释:“验个货,看有没有长歪。”他挑起眉,端详着面前的人,“呦”了一声,“看来没有,依然如花似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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