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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说不出反驳的理由。
一边的血泊里传来如同幼儿般微不可闻的细弱啼哭,渐渐息止,九尾狐半阖的瞳孔蒙上灰败的死亡气息,一滴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祝莫添用余光瞧着,心里愈发得意。
就在此时,他的手背剧烈而短促的一痛:“啊!”
几乎是一瞬间,半边身体立马无法再动弹分毫,“怎、怎么回事!什么东西!?”
祝莫添仰面倒在地上,浑身抽搐不已,眼睛如斗鸡般不由自主地瞪在一起,手掌成爪地缩在胸前,没多会儿,嘴也要歪得说不出话了。
几个弟子看傻了眼,反应了片刻才慌慌张张围过来瞧,水平皆是半斤八两瞧不出具体毛病,乱遭遭诊判出什么的都有。
“祝师兄中风了……”
“更像是癫痫……”
“以前竟不知,师兄还有此等隐疾,这要怎么办才好?”
祝莫添怎么也是他们这次出行的领头人物,不谈人品,才干却是精英类别。群龙无首,乱成一团。
混杂之中,有人插了一句嘴,不咸不淡,“死不了。山下的雪暴不是狐妖干的,有人在井里投了一颗冰珠……”
与此同时,蹲守在结界之外的弗禾抬手摸了摸耳垂,即刻翻开手掌朝上,掌面表层渐渐浮出一层荧紫的浅光,他迅速站起,转身直破结界。
乌栾原本想将冰珠用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祝莫添既已倒了,拿来冻住毒蛭也不错。结界被冲破的同时,他霎时抬头,蹙眉望向雪谷之外。
乌栾布下结界,原本就是不想有祝莫添的帮手或是其它心怀不轨的人出现。
弗禾可不就是心怀不轨。
他飞身如风,一手结印成诀再给地上吐着白沫的祝莫添补了一记痛楚,让他再多尝一尝活来死去、死去活来的滋味,一手将虫儿召回收入袖中。
这小功臣够机灵,知道自己抵不住半步元婴的一捏,咬完就撤,逃命的速度简直快得像闪电。
做完这些,剩下来最重要的事,就是劫人了。
唔,没看错。此时的乌栾已经长大成人,不仅修仙了,还达到金丹中期了。
最重要的是,旁的他不学,学起自己戴面具了。
没时间多作解释,反正打人也打爽了,弗禾直接拿修为碾压,带走!
抽空瞥了一眼血泊里还剩一口气的狐婴,日行一善,也带走!
弗禾一通举止行为风风火火,等到余下众修反应过来时,才发现,他们那个平常不爱讲话、热衷苦修的乌师弟已经给突然出现的神秘人掳走了!
*
掳人这种事,别看挺熟练,但弗禾敢打包票,他还是头一回这么干。
刺激归刺激,可冷静了下来后,就只剩下无措了。
细想他近来几番突然出现又莫名失踪的行径,嘴上撩闲更是没个把门,即使对方还是个孩子,又跟撩而不娶有什么区别。
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看,自己都好像一个渣男哦。
解释,必须要好好解释,对于这件事,半点疏忽不得。
可当弗禾实施完对于小狐婴的救死扶伤,喂饱饿得肚子瘪平的碧虫子,甚至还用从荒弃民舍里顺来的锅碗煮好一锅羹以后,头脑一顿风暴,也想不到该要怎么开这个口。
当然,细究原因,最主要的,还是他摸不清乌栾对此事的态度,以及……对他的态度。
换位处之,弗禾自认心眼气量都很小。轻易不会说出原谅,硬要原谅,肯定要……哄一哄。
对,哄一哄。
身后的男人自被劫持之后就一直不言不语,顺从得不得了,也沉默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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