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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栾近乎纵容,把汤羹的材料配比,处理手法烧制火候……一点没落地传授给了他,“若按正常的一份算,成熟的金灵鱼一尾,甘尤草一两,紫芋根半两……”
的确,不能将那盅海量的“小碗”称作“正常”。
食材都还算修界常见的东西,只其中一两味稍稍需要花些心思。朴素的食材造就绝顶的美味,弗禾是真服了。
魔帝大人威武。
他把其中配比用料一一记牢,不住点头,眼睛忽然一亮,便有些兴奋地道:“我做饭食是没什么天赋,但却也有擅长之事。”
乌栾微微歪头,表示询问。
弗禾“嘿嘿”一笑,却是没多透露,直接下了床,要往新房外面飘。
他在门口甩甩袖子,摇身就变幻成了“烛娘娘”的形貌,面朝着乌栾“吃吃”地笑,喉音婉转:“夫君……”
乌栾眼神微动,向他走来。
戏精上身的弗禾刚矫揉造作一会儿,又板正了脸色,赶在被“抓住”前迅速瞧了瞧自己的手腕,翘起嘴角,“咳,这一身通天修为,正好可以亲自试试,夫君啊……”
他粲然一笑,眨眨眼睛退后一步:“多谢啦。”
接着身形一晃,直接就没影了。
已经差点要碰到弗禾衣袖的乌栾停下步子,凝望着某处的空白,缓缓笑弯了眼睛。
毕竟,只要他想追,一时半刻而已,不过是片瞬之间的距离。
心爱的“小妻子”想要玩,那陪他玩玩也无妨。
只是……他拔下发间墨簪,看着内里正剧烈翻腾绞缠的黑色浓云,目光下沉,是一个不掩厌烦的神情。
恶灵们尤在无止无休地叫嚣着恶言恶语,即使被封闭起来,也能透过一层隔障向乌栾耀武扬威,似乎已经料定了,双方这会儿谁也奈何不了谁。
但它们显然预估错误,当那根墨玉簪再次回到乌栾的发髻中时,里面的墨波平静,仿佛是淡黑色的液体上漂浮着几颗零散的芝麻。
败颓如此,之后应当好一段时间都掀不成大风浪了。
*
弗禾撒着丫子上天入地,绝不仅是想一味地体验一回何为法力无边。
他这边刚度完洞府花烛夜,无限趋近于人生美满,却也怕将这修界第一大佬夺走后,会把整个小世界的气运闹得变上一变。
于是,出来采草做酒是真,去观测一下主配角的命运轨线也是真。
所以,落英派这个地方,他来得确实是比较频繁了。
靠近门派领地的一片土地里,沃土良肥,郁郁葱葱,倒是有不少长势喜人的灵草,正是弗禾目前所需要的。
这时候还真是忍不住想贯彻一下稚姚的作风啊。
正当他跃跃欲试着想摘取一二时,不远处的一名灰衣修士迅速开口拦下了他:
“且慢!”
弗禾拂在草株枝杆上的手指顿住,微僵后自然地收回,顺势又捋了捋垂鬓,简直端庄正经,仪态万千。
灰衣修士走近前,看向弗禾的眼神里有一瞬惊艳,接着很快被戒备所代替,抱拳揖了一礼,“道友,此地乃我派灵药田,无意逗留可以,但请不要损毁药田草株。”
弗禾站在一旁很随性地抱着臂,身为虚神境修士,受一介筑基管事一礼倒算平常。他既没故意释放威压,也没想对着一个尽职的人撒泼无礼。
于是可有可无地点点头,步子往其它方向漫无目的地迈开,“晓得了,随便看看而已。”
那灰衣修士大概是个直肠子,“去别处吧,这里不许来的。”
“啧。”弗禾斜着眼问他,“连个阵法都没布,还不许人路过吗?”
灰衣修士老老实实答:“就因为阵法破了,才会抓得这么严。”
弗禾目光轻扫,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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