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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中……它通常还不怎么好喝。
但架不住入乡随俗,而且寓意广泛,再入不了口,只喝尝一点,也死不了人。
抱着这样的心态,他便坦然看开了许多。主动掀开了帘子,望向了那汤。
“熟了吗?”
这是一个重点。
“熟了。”乌栾偏过身体,长到腰际的头发被一根简单的墨玉簪子稍显随意地束起一绺,额侧又垂落下另一绺。
男人额头光洁,眉骨和下颚的弧度完美到无可指摘,虽然衣服寡淡,饰品也寡淡,却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
比昨日在池子里的光景也没得输。
“可以喝了?”弗禾还赖在床上不下来,只探出一点身子,喉咙干,便无意识地舔了舔唇角,嗅探一番,“好像有点香。”
这话不是恭维,绝对是真的。
为着乌栾手上托着的那只小巧玲珑的冰裂纹瓷碗。
小碗被摆到面前时,便更显小了,精精致致的,看容量,恐怕只有两三口。
偏偏,乌栾还举着个调羹,舀了汤要往弗禾的嘴里送。
弗禾:“……”
他忍不住笑起来,介于青年和少年的面庞明亮而张扬,“哥哥,我现在挺方便的,无痛无病,境界还升了一大阶呢。”
乌栾也笑了,温和的目光移向了他,手里的调羹继续往前递:“尝尝。”
尝就尝。
弗禾张开嘴,一口咬住调羹,那汤几乎都没怎么沾到他的舌头,就一路顺着喉管滑进了胃里。
本该如囫囵吞枣,味焉不详。
但味觉这东西,本就是再灵敏不过的。何况是虚神境修士的味觉。
弗禾慢慢瞪大眼睛,面有惊色。
他舌头上的鲜美余韵尚存,正长了钩子似的使劲叫嚣。
好喝!!!
“这是什么汤羹!?”自来了修界后就再没有过饿感的人突然被吊起了大大的胃口。
这料理的味道,实在太光明了吧。
乌栾自然将弗禾的表情变化尽数收进了眼底,他将再次盛满的调羹在碗沿上随意碰了碰,然后一如既往地,送进了一张嗷嗷待哺的口。
弗禾盘腿坐在榻上,虽说恢复了男儿形貌,但照旧有一头长发,他嫌麻烦,就随意扎成了个马尾,一边尽情地享受投食,一边愉快地晃脑袋。
而面前的瓷碗看着虽小,却并非是真正的小碗,似乎只要弗禾想吃,碗里的汤羹便是无尽海量。
等终于吃到肚子微涨,他不由把先前的疑问一股脑提了出来:
“这是你亲手做的?”
“怎么做的啊?”
“我能学一手不?”
“这汤好喝得清新脱俗,不会是什么绝世秘方吧?”
乌栾看着弗禾满面红光地叭叭,失笑道:“你做不来。”
“我怎么做不来了?”弗禾刚要不服,但转念一想,自己的厨艺技能点确实是没怎么亮得起来,一时便有些讪讪。
接着,头顶被一只手掌盖住,力道轻柔地揉了一揉。
弗禾抬起头,眼巴巴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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