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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把用户界面丢给系统看:“呐,看到没,商城和功能区都解锁了,明摆着天降救星啊。”
系统当然能看见。
甚至在弗禾睡着后,它还眼睁睁看着男主在屋里痴坐了一炷香,全程盯着宿主这边,连眼睛也不带眨一下的。离去时敛袖收步,轻手轻脚,平日那个睿智自持的人设都要崩掉了。
而在间隔里,数额不等的积分包频繁掉落下来,虽然零零碎碎,加起来,数额也不算少了。
而弗禾本人,则在金币接连爆出的美妙声音里逐渐进入香甜的梦乡。
系统觉得自己见识的世面还是太少,不由瞠目:原来世上真有人,是躺着就能挣钱的。
*
辜辛丞怒火最盛之时,是亲眼看到弗禾独自从外面蹒跚走来之时。
他手执皇后之令,那心腹全然不敢对他隐瞒,什么都说了。目盲,喉哑,气血两虚,脏腑亏损,病入膏盲,时日不多。
每吐出一个字,都能直接将辜辛丞的心脏打出一个窟窿来。又疼又气。
为少年疼,为少年气。
他怒火中烧地盯着那心腹,只觉得面前的嘴脸完全变成了一个吃人的恶仆,直接一记窝心脚踹上去,痛得那人在地上打滚,却又在威慑下丝毫不敢吱声。
在弗禾房中静坐半晌,辜辛丞自责的心理已经完全占了上风。是他护持不力,连自己的人也保护不好,又无能又慢吞,才有如今的局面。
补救和赎罪,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
*
付阑玉是被辜辛丞揪着一同来北方的。这会儿还没到,是因着他说赤地里另有神医谷的一名长辈在此,要去求请一二。如果能得到那位长辈的帮助,付阑玉救人的把握可以更大一些。顺便还上欠弗禾的那份人情。
谁都知道,弗禾的病耽搁的时间已经这样长,很可能要糟糕,能做的准备自然越齐越好。
曲靖枝和曲铜慢了一天,是为着收集和护送一批稀世好药来这边。曲家得以在这场权力漩涡中拨乱反正,平反冤屈,他们很感激。送一趟药而已,义不容辞。
于是待弗禾醒来时,就有一种被团团包围、众目睽睽的感觉。
弗禾:“……系统,把人名给我报下。”显然,被一群陌生的气味包围后,他的警觉心又复苏了起来。
系统尽职报完:“没关系,都是熟人。”
但弗禾还是表现出了一些不安的情绪,嘴角绷直着坐起来,靠在护栏边。一些基础的手语他还是会的,于是比划道:
‘怎么都不说话?’
少年披散着一头柔软的长发,看起来十分年幼而纤弱。
曲铜还记得当初与其争锋相对时的情景,小子伶牙俐齿的怪能说,这会儿蔫儿巴了,成了个可怜巴巴的小哑巴。
先前让弗禾准备后事的老大夫揭开了庐山真面目,他倒很和气,也给了小辈面子,又来了一趟。此时肃穆着脸研究方子,正不停对各种药物的用量斟酌涂改。
据付阑玉说,这位已算是隐居圣手里的第一人了。
大伙儿未说话打扰,也是不忍吵闹到一边的少年。
辜辛丞时刻关注着弗禾的一举一动,自然也看懂了他的哑语,心里一痛,急忙靠得近些,想说点什么,喉咙口又像被异物堵着似的,发不出言语。
他自认有愧,害人不浅。昨日一朝抛开多年刻在骨子里的端方礼教,对人又搂又抱,已很不妥。
弗禾受此大难,多是被自己所累。试问一名尽心尽力的幕僚,一计一谋皆是为他筹算,到头来却受尽苦楚,别说原谅自己,恐怕恨都要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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