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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正是那一日温崇洲大婚之时,他在那间屋子里听到的。
心中复杂的情绪,突然像是狂风刮起的海啸,翻涌不止、压抑不住。
不管容貌,还是声音,都是他迷惑众人的伪装,他不仅骗过了自己,也骗过了所有的人。
温崇洲,你处心积虑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殷弘玉从檐角掠出来,站在院墙上居高临下看着院中的男子。
他什么也没说,但是他的出现,便已足够震撼到温诀了。
殷弘玉甚至明显的看到了对方面上表情的变化。
“怎么,看到我很惊讶?”他说这话时的语气,轻松里带着几分状似挑衅的意味,可没人知道,他心中到底压抑着如何汹涌的情绪。
温诀有些不确定,他记得那一日,殷弘玉是喝醉了的,按理说应该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一重身份,可他若不知道,今日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用这样的语气同自己说话?
“王爷认得我师父?”开口的是殷无咎。
殷弘玉道:“是啊!”
温诀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他现在很没底,不确定殷弘玉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若是那一日他并未醉死,现在说出点什么来,那他这两年间所做的一切补救,岂不都白费功夫了吗?
“温先生的大名,可是一早就传遍了帝京,本王能有所耳闻,岂非情理之中。”殷弘玉直视着温诀的眼睛,幽幽开口道。
他虽然这么说,但温诀却愈发觉得,殷弘玉知道的并不单单是这些。
所以在殷弘玉提出让他请自己喝一杯的时候,他并没有拒绝。
这么做,一是为了稳住对方的情绪,二来,则是为了试探他一下。
“王爷要坐院中,还是前往客厅?”温诀问道。
殷弘玉想了想,说:“去你房里。”
温诀眼神一暗,半晌,伸手道:“这边请。”
他现在几乎能确定了,殷弘玉那天并没有完全喝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这长达两年的时间里,都没有揭发自己。
殷弘玉顺着温诀的指引往温诀卧室的方向走去,行到半途,他停下步子,回头看向站在那里的殷无咎,眼角微微上挑了一下,似是示威,又像是在挑衅。
殷无咎面上没什么表情,但是心里,却无法不在意。
哪有人第一次见面,就要求去别人房里坐的,这宁王与师父应该是旧识,那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殷无咎不喜这人看向自己师父的眼神,那眼神,让他觉得不舒服。
他紧了紧握在手中的伤药,提步跟了上去。
但是走到门口,温诀却不让他跟进去了。
“无咎,师父同宁王说些事情,你先回房休息吧,刚刚练剑那么久,也该累了。”
殷无咎面色呆滞了一下,他几乎忍不住要问他们之间的关系了,但又不知应该如何开口,踟蹰半晌,他走过去拉起温诀的右手,将从屋里找出的那罐药膏放在了温诀的手心里。
“您先将药擦了。”
“好。”温诀几乎是无比顺从的应道。
“那我回房去了。”殷无咎留下这句话,而后朝殷弘玉礼貌性的拱了拱手,便向一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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