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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屋行去。

“无咎。”走了一段,他忽听男人在后面唤道

殷无咎脚下一顿,回过身来:“师父还有何事?”

温诀道:“晚些时候,师父过去找你。”温诀说这话,自然不是要去和殷无咎睡觉之类的,他只是在告诉对方,他并不会久留这位宁王。

殷无咎转过身去,面上紧绷的神情渐渐松下许多。

两人即便曾就有过什么纠葛,可现在,师父答应了同自己在一起,自己就该相信师父的,那又还在这里担心什么呢?

“怎么徒弟住主卧,你这个做师父的,反而睡在侧屋呢?”殷弘玉迈步走进去屋子,有些无关紧要的道。

“我并不讲究这些。”温诀说着,拿起火折点燃了屋内的烛台。

殷弘玉的视线在屋中缓缓扫过。

这间屋子打扫的十分干净整洁,玄关处放着绿植的盆栽,中心圆桌上摆着一套白瓷杯盏,临窗桃木的桌案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而桌案后面,高高的书架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书籍,曳地轻纱隔开的另一个空间中,矮桌上放着瑞兽的香炉与一方质地古朴精致的古琴。

面积不大不小,每一处都透着布置者的用心,透着居所主人生活的痕迹,在暖黄烛火辉映之下,竟给人一种别样的温馨。

殷弘玉轻嗅了一下,闻到了股檀香中夹杂着淡淡药香的气味。

那药香,是属于他熟悉的那个温崇洲的气息。

温诀以前住在将军府的时候,殷弘玉时常前去叨扰,自然也进过他的卧房,那地方陈设单调,没有半分特色,他原以为是男人性格所至,但现在看来,不是他喜欢那样的摆设,而是他的心思,从未放在那坐府邸中过。

殷弘玉在桌边坐下后,视线重新落回温诀的身上:“你还真是放得开,这一甩手,就是两年。”

温诀道:“那日你果然没醉。”

“是啊,我没醉……那天发生的事情,我全知道的。”殷弘玉说着,脑海里便又不自觉的浮起温诀抱着昏死过去的殷无咎失控的模样。

那天发生的一切,是温诀的噩梦,可又未尝不是殷弘玉心中无法拔去的一根刺。

他只要一想到,他所爱的这个男人,满心都是另一个人,一颗心就痛到难以自抑。

他印象中的温崇洲,淡情寡性,漠然幽沉,一颗心仿佛铁铸的般。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六千四,发出去,给我抽成了五千五,jj怎么老是这样,好气人

第126章

他印象当中的温崇洲,淡情寡性,漠然幽沉,一颗心仿佛铁铸的般,殷弘玉一直以为,这世界上压根不会有任何人、任何事情可以撼动他的,直到那一天他才发现,原来他也会惊慌、会害怕,会伤心痛苦,会为了一个人而情绪失控、歇斯底里!

即便那个人,上一秒还险些将一柄利刃刺进他的胸膛,他的温柔,也只愿为他而展露。

温诀见他沉着脸坐在那里,没有再继续接他的话,他给对方倒了一杯水,然后说:“失陪一下。”

殷弘玉抬头看他,问:“你干什么去?”

温诀道:“我换身衣裳。”他这里衣外衣腰带全坏了,总不能就这么一直用手捂着。

殷弘玉见他转身往屏风后去时,手中还握着殷无咎刚刚给他的那盒药膏,眼中神情愈发黯淡了几分。

他在桌边坐了片刻,见温诀还未出来,也起身朝着屏风后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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