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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手指,当时他搜集信息后告诉亓杨这梁修文用的武器笨重,怕是灵活有限,哪成想梁修文竟然一反常规,一双重锤舞动起来,丝毫不比轻剑迟滞半分!
亓杨不慌不忙,腰身一挺便在马背上轻盈地翻了一圈,避开了梁修文的第二击。
从观众席远远望去,只见亓杨仿佛腰部拴着一根看不见的绳子,半悬空中衣袂翻飞,竟是和跳舞一般好看。
“啊——我要窒息了。”李玉娘用帕子掩着胸口,一副喘不上气来的样子。
那战马也颇有灵性,直接甩开了梁修文的包围圈,默契满分地接住了自家主人,旋即只听一声轻叱,亓杨左手银枪一挽,一个“缠”字诀便直冲梁修文腰上破绽而去!
观众席上瞬间好一阵骚动。
要知道前两天的比赛中,亓杨一旦使出这“缠”字诀,都必然一击中的,之后对手再想翻盘,可就难了!
梁修文心头一凉,赶紧双锤一收试图护住腰侧。
“锵——”
金花四溅,一阵尖锐刺耳的摩擦声响过。
“亓郎……竟然刺歪了?”
李玉娘扯着手绢,和周围所有人一样,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梁修文低头盯着锤子侧边金属摩擦出的一条银白色痕迹,仿佛确认了什么似的,大笑一声,两手重锤忽然舞得虎虎生风,大开大合,每一下都冲着亓杨的右手而来,竟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
亓杨看起来瞬间落了下风,虽然躲闪的姿势依然显得游刃有余,但不知是不是因为换了左手持枪,银枪无法给梁修文带来致命的威胁,只好一直被动闪避。
“好样的!梁哥上啊,砸了那小子!”
场中胡氏大营的拥趸立刻兴奋了起来,连连喝彩。
一旁的娘子军们不乐意了,尖声和他们打起了擂台,一时间整个观众席一片混乱。
梁修文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没错,刚开始的几下都是试探,而如今他已经确认了,这姓亓的小子的确右手在和索天纵对打时受伤严重,至少在这场比斗时间内是彻底废了。
趁他病,要他命!
眼看面前青年且战且退,梁修文券在握,大喝一声,空门大开,向着亓杨的右肩毫不留情地全力发动了最后一击!
这一击完成,便是亓杨不死,也得残了半幅身子!
现场无论是李玉娘、吴胖子还是扇子王,都不忍地闭上了眼,不敢再看。唱名小兵也意识到了气氛不对,然而手中哨声根本阻止不了梁修文的动作。
“咣——嘭!”
整个演武场内鸦雀无声。
片刻,忽然爆发了一阵山呼海啸一般的喝彩!
沙尘飞扬的演武场正中,亓杨腰杆笔直,包裹着白色绷带的右手中一柄□□寒星点点,银光皪皪,而面前的梁修文,面色苍白,一只球形重锤坠在马下,将地上压出一个浅坑。
梁修文垂下的右手指尖上,缓缓淌下涓涓血流。
怎么会?
梁修文此时已经是心神大乱。
难道说这小子是在逞强?不对,看他那气定神闲的表情……事情怎么会这么简单?
这小子内心竟如此险恶!他的右手看来应当根本是没有事,只是在扮猪吃老虎罢了!
还没等他理清思路,亓杨策马而来,手中一柄□□奋疾如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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