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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道:“此招在之前的比斗中还没有出现过,看来这亓把总的确是一员劲敌!”
步步紧逼,无论怎么挪动都逃不开刀影憧憧,所有去向都已经被索天纵的一手快刀封得严严实实,亓杨脚下猛地一刹,像是行动迟缓了一般,右臂上被那环首刀刀锋险险擦边划过。
吹毛利刃岂是浪的虚名,身边的砂石地上立刻甩出了一条飞溅的血痕。
“啊啊啊啊啊啊亓郎!我的亓郎流血了!”一群姑娘在看台上瞬间泪崩。
索天纵此时也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他这个绝招需要调动大量内力,最多只能撑半柱香时间,见亓杨握枪右手受伤,便豁出去准备以最后一招结束战斗。
沉声大喝,环首刀从一个极刁钻的角落横劈向了亓杨的腹部。
成了!
正当索天纵信心十足,预备拿下这场比赛的时候,忽然间亓杨仿佛脚上长着钉子一般,以一种极其不可思议的角度瞬间仰身,银枪倒握,在地面蓦地一顶!
地上被震起一片细沙,那枪柄点过的地方竟然多了一个足有一掌深的洞。
众人还来不及惊呼,便看到亓杨身体诡异地与地面平行斜飞出去,旋即足尖一点,手中银枪一翻,便反守为攻,向着索天纵冲过来。
全场瞬间哗然。
“对啊!亓把总这一手玩得漂亮!”那个懂行的观众恍然大悟:“亓把总那一下受伤是故意的,便是要卖个破绽,诱使索小将军全力作最后一击,同时他自己便可以从下方突围成功!”
正说着,只见亓杨枪尖一甩,借着凛冽秋风卷起层层金黄的落叶,瞬间笼罩了场中的二人。
片刻,叶子缓缓飘落,一黑一白两个身影立在场地正中,亓杨手中的银枪依然抵住了索天纵的心窝,而索天纵的环首刀距离亓杨的喉咙还有一寸。
所有人似乎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演武场内一片诡异的安静。
直到索天纵忽然开口,还有点稚嫩的声音飘进所有人的耳朵。
“你很强,是末将输了。”
铜锣在这一刻“咣”地敲响,场外参赛名单下的小兵蘸了满满的朱砂,沿着亓杨名字前曲折的红线,继续向前画去,直指中心!
“邹家营把总,亓杨,胜!入决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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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杨刚一下场,林乐生便急忙迎了上来,两眼通红:“亓杨,你的胳膊……”
摆摆手,亓杨在供参赛者小憩的长凳上坐下,褪下右臂上的袖子,林乐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虽说那一下是亓杨有意为之,可刀伤还是实打实的,穿着红衣看不太出来,脱下袖子后,齐齐一道伤口皮开肉绽,血流不止,看起来有几分可怖。
“我来帮你吹吹。”
林乐生眉头紧皱,动作轻柔地简单包扎之后,便远远看到一大堆人浩浩荡荡地经过,应该是下一场比赛也结束了。
“果不其然,进入决赛的是那梁修文和亓杨,你说这二人到底谁能胜出?”
“估计是梁修文没跑了,亓杨不是右手受伤了吗?而且梁修文刚才那个对手无心恋战,打了没几下就认输,和早上索天纵亓杨那场没法比。”
“啧啧,好不容易过五关斩六将,栽在决赛该多不甘心……”
声音渐行渐远,林乐生柔声劝道:“别听他们胡说。下午谨慎小心些,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谨慎小心些……
亓杨听到这儿,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那个莫名其妙和他说了堆有的没的的胡家营把总。
进入八强却忽然弃权,明明是同营的上峰却直呼全名,咬文嚼字似的和他强调“太缜密了也不好”,难道说……
亓杨瞬间脑中那丝倏忽即逝的灵光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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