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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弥待她十分温和,又向岚间补答:“不过我来的这路么,要看我是通过谁认识的——百谷学成了灵知之术,是他带我上到此地。”
“百谷还活着?他怎会仙术?”
青年能逃出生天是好事,岚间也生了大大的疑惑:“难道他在绝命之时吞吃了山魄吗。”
既是落入邪魔之手,定比自己的下场更惨,能活下来,必是因外力所为。
而杉弥平淡地吐露了那个秘密:“我这攀高枝认来的幼弟,乃是雨神之子,上仙比我更清楚雨神是谁吧?”
“白沃大人乃是沧溟之首,凡间不多的几位太初仙君!”
果然岚间难掩讶色,原地绕了一圈,头上的花遮也跟着他转:
“那日谷雨宴后,我就再也没见过白沃大人。若他还在位,我不会去求助山神……命数会变吗?
“可他一个人照料着历年历代的雨雾云生,漏刻久长,千古恩仇,早已冷侵入心,离去是情有可原。
“他这样的仙君竟有了后人……此行是百谷成仙的历练么?难怪一路多有曲折,屡生事端。”
杉弥见岚间可以自己慢慢推断,立在一旁也不纠正谬,他等的是时机。
岚间歪着头,又细细想着:“二人确实有些像,不,是长得极像……我能遇见百谷,共行一段路,是歪打正着、命中既定了。
“白沃大人曾言洗心道深,以合天意。而今我心衰如病骥,如何见他呢,如何见他的儿子呢……”
杉弥见他说了这话,眼睛一亮,便近前再拱手:
“有何不可呢上仙,恶鬼乱道,就算是小百谷也不想坐以待毙,正日夜习得仙术,以求为民除害。至于我们,就更不要叫那恶鬼得逞为害乡里。上仙不想为自己报仇,换回来日逍遥游么?”
杉弥终于撬开了岚间的心,他在阳光之下一丛黑暗里捏紧拳头,沉声道:
“即或我没有来日,也要拉他一起不能复生!”
……
“啊哟,修仙太难了。”
百谷躺在床上哭唧唧地叫起来,揉着酸了的大腿根:“爹呀,你生我的时候许是没吃肉,生了个缺斤短两的笨脑瓜。”
他爹怒斥:“胡说八道!”
百谷:“我都坐了两个时辰了,哪有什么光呢,还是瞧不着。”
本来百谷和他爹在榻上盘膝对坐,学习父亲教授的口诀和心法,开始还算刻苦仔细,过了半宿便对自己失望透顶,往床上一歪,嚷起来。
“若连修行也容易,世上便无难事了。”
白沃叫他坐端正了,静下心来:“眼睛看到的是‘象’,心看到的则是‘灵’。譬如你现在要寻人,要越过万象变化、沧海桑田,用心里的念追他。
“念没有形状,也没有终点,故此可从‘无’变为‘无穷’,使心中的眼有观宇通宙的本事。”
百谷睁着大眼:“这话甚难懂,谁能明白呢。我不就是缺个心眼才叫人骗了的?”
白沃笑着轻拍他:“那就多长个心眼儿,不是想知道九鸩在哪儿么,试着去找吧。”
百谷听他提起兄弟,暗道奇怪,因九鸩现下暂时无恙,他央求父亲想学的这‘灵知之术’是用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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