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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天观的建议下,点了一支香在钟时宁坟头,如果烟气动了,就证明钟时宁同意了,那就开,烟气没动,就说明他不同意,怎么来的,怎么放回去。
烟刚点,钟时宁就盘腿坐在那香旁,鼓着脸呼呼吹气。
烟气一动,钟老董事长才命人把这石头开了。
然后就看到一大块翡翠。
他们并没有因为一块翡翠有多惊喜,但因着这翡翠是钟时宁留下的,而高兴了一整天,可那块开了的原石却没有人动,就放在了钟时宁坟头。
“那这几块呢?也是吗?”周伟指着旁边三个石头说道。
钟时宁托腮:“我也不知道啊。”
“一想到之前我竟然把这么一大块翡翠坐在屁股下面,我就觉得罪过。”周伟说道。
“不是不是,”钟时宁手指一伸,“阿伟你坐的是那块,这块是小白坐的。”
“你想看你那块吗?想看的话,我们现场开一个!”
周伟:“…予Yankee…”
“不要把开原石说的跟开西瓜似的。”周伟不是很懂这些富家子弟的乐趣。
温白却笑了下,对钟时宁来说,可能这些翡翠还没有石头来得实用:“开一个就可以了,下次我们再来,也不至于没地方坐。”
钟时宁一听温白说“下次再来”就很高兴,连忙收好小凳子。
温白和周伟陪钟时宁聊了一阵,等入了夜才回了南城。
第二天,温白去了阴司,就把钟时宁托梦的事提了提。
“正想和你说这事。”陆征说道。
温白:“时宁的事?”
“嗯。”
“是谛听那边有着落了吗?”这一个月来,谢九章也一直在查钟时宁的事。
“嗯。”
“钟时宁常年附在槐树里头,阴气、地气相糅,钟家又替他结了很多善缘,因此灵体不消。”
至于托梦,则是因为这段时间,钟家供奉了太多香火,灵气过剩时,入梦就随钟时宁自己的意思了。
和他们之前猜的,其实所差无几。
只是温白不知道,这个灵体不消会持续多久。
陆征给的回答是:“短则几十年,长则几百年。”
温白:“那就要一直保持着魂魄的状态吗?”
温白皱了皱眉。
虽然陆征没有给钟时宁下禁制,他可以离开陵园走动,可除了钟家大宅之外,钟时宁也没什么地方敢去。
毕竟还是魂体状态,万一被人捉住了,就麻烦了,之前陆征也特意提点过。
托梦倒是可以,但偶尔托一托无碍,次数多了,只怕钟老董事长他们也要多想。
“几百年啊。”温白垂着眸,自顾自说了一句。
那该有多无聊。
都一个人待了那么多年了,还要换个地方继续待着,仍旧没什么人说话,他和周伟也不可能总往钟家去。
这样想,其实陵园跟香山也没什么差别。
温白一时也分不清这“灵体不消”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了,他原先还以为,等事情查清楚了,钟时宁就可以去投胎了。
陆征看着温白,没说话。
一个星期后,温白拿着被陆征签了字的公函,看着上头“钟时宁”三个字,眨了眨眼睛:“你要召时宁做阴差?”
陆征只很淡地应了一声:“闲着也是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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