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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毛手毛脚给碰到了。
看那慎之又慎的模样,温白觉得就算他们知道里头是翡翠, 也大概率不会动钟时宁的东西。
毕竟一块翡翠对钟家来说,实在是不够入眼的。
更别说原石这种东西,连几十年的老行家都容易翻车,哪是平常人能看得懂的。
所以这石头到底是怎么开的?
“我、我…是我不小心。”钟昊支支吾吾说了这么一句,随即干笑了一下。
“是这样的,哥你把那石头交给我爸后,我爸就带回了家,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把它放在供桌上,先给它焚了香,沐了浴。”
温白一时有些不明白:“给谁焚香沐浴?给那几块石头?”
钟昊:“嗯。”
温白:“……”
“然后呢。”
“毕竟是小太爷要的东西,放在老宅的牌位这边,爷爷怕小太爷惦记,就想拿到小太爷的陵墓那边去,然后就找悬机观长推了一卦,看看放在哪个位置比较好。”
钟家对钟时宁的事不敢懈怠分毫,尤其是风水这一块,温白是深有体会。
之前烧香的方位都要先问过观长,放几块石头已经算是大事了,自然要卜一卜,温白没有多说,应了声,示意他继续说。
“老观主就指了个方位,嘱咐完一些禁忌事项后,说小太爷走的时候岁数小,这种事情让小辈来更合适些。”
说到这里,温白大致已经猜到了。
钟家小辈,最合适,也唯一合适的,只有钟昊了。
再联系到那莫名其妙开了的石头,温白慢声道:“你把石头摔了?”
钟昊的沉默,给了温白回答。
“悬机道长指的那个方位太高了,也窄,我、我就一不小心没拿稳。”
钟昊现在都不敢再想当时的画面。
石头坠地的巨响,爸妈的惊呼,爷爷朝他飞来的拐杖。
钟昊一直觉得自己的人生挺顺风顺水的,唯独那个十几分钟,死的心都有。
即便温白原先已经猜到了一二,但听钟昊这么一承认,还是有些无言。
也顾不上翡翠不翡翠的事了,温白连忙道:“时宁的墓呢?”
没砸到吧?
钟昊反应了一会儿,才把“时宁”和“小太爷”画上等号。
“还好,我反应还算快,石头被我扔了出去,没砸到小太爷的墓。”当时他几乎是调动了全身的反应机制,在石头脱手前一刻,狠推了一把,把本来应该砸向墓碑的石头转偏了方向,避开墓碑,砸到一旁的石阶上。
温白松了一口气。
不仅是替钟时宁松的,也是替钟昊松的。
要真的砸到了钟时宁的墓,钟昊怕是少不了一顿打。
钟昊继续往下说:“那石头砸在一旁的石阶上,那一下本就砸得挺重,后来又沿着石阶滚了一路,等我去把它重新抱起来的时候,石头已经缺了一块,见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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