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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晔:“……”
“但是取消之后,也不知道是强行革除了一个习惯还是怎么——哦,我以前无聊的时候就看一看我们的聊天记录——不太舒服,总要找出来看几眼才能安心。”林蝉顿了顿,“我意识到这样不好。”
景晔知趣地没说话,心想:确实不好。
他和林蝉什么也不算,当年贸然脱口而出的“喜欢”似乎也有两人横跨不同频道造成了误解。如果任其发展,景晔好歹比林蝉大几岁,知道脑补的力量。
就算林蝉不喜欢他,在经年的自我暗示和没事就翻聊天记录寄托思念后,感情也会变质。
而那天景晔的意思很清楚了:他不喜欢男人。
林蝉和他想了差不多的事,惨淡笑笑,继续有滋有味地吃那根棒棒糖:“这样不好……那有什么办法呢?我控制不住,所以只好把你拉黑了。”
拉黑了,那就看不见。
眼不见为净,我就没地方去看那些你对我说过的话。
就能真正“到此为止”。
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清楚,点到即可,景晔不是傻子。林蝉毫无征兆地向他抛出自己的秘密,态度坦荡,目光也干净,他来不及辨别当中的真情与假意,猝不及防被塞了满心少年情怀,无处安放只好强行当做没事发生。
但景晔真能假装没听见吗?
每一字每一句,落入他耳中,俨然振聋发聩。
快走到小区楼下了,景晔拽着林蝉行李箱的那只手被冻得有点凉。换了一只手,两人中间没有那个行李箱,他甚至嗅到林蝉身上清新的洗衣剂味道。
外套是刚换的,头发才剪了没几天,发梢有点碎。景晔把这都以为是林蝉大考完进行的“放松蜕变”。
那也有可能是要搬进自己家了,特意收拾一番的结果吗?
他喉咙发涩,半晌,停住了脚步:“那个……”
林蝉的棒棒糖吃到尾声,咬住塑料小棍儿,无辜地看向他。
“对不起,我当时真的……没有往那方面想过。”再说出口,景晔发现言语苍白无力,翻来覆去仍是那么些说辞。
林蝉安静地叼着那根白棍儿,没说话。
起了头,再多的也要硬着头皮继续下去,景晔掐了掐自己:“我们一起长大,这种感情是很亲密也很难得的,我非常珍惜。如果……如果以前,现在,有些话我说出来会惹你误会,林蝉,你告诉我可以吗?”
林蝉拿掉塑料棍,顶端已经咬扁了,有几个坑坑洼洼的印子。
景晔以为他没听懂,不得不说:“对不起,真的……”
“不需要。”林蝉眼睫一垂,浓密阴影之下是快令景晔窒息的难过。
只一个很简单的动作,林蝉没有表情变化,肢体也并不抗拒,但那双闪着光亮的眼睛被睫毛盖住,好似整个人都被淋湿了一般,突然间沮丧了起来。
林蝉肩膀没有刚才挺拔了,他不安地抓紧行李箱拖杆又放开,重复了好几次。
“不需要了哥哥。”林蝉说,声音很小,“你没有对不起我。”
嘲讽,冷漠,甚至愤怒。
这些景晔想象中的情绪林蝉都没有,但他很难过。
林蝉抿了抿唇,然后出人意料地朝景晔一笑:“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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