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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蝉:“吃完送我去考场,都快七点了。”
景晔:“啊……好,两分钟。”
他大言不惭要叫考生起床,结果自己不仅差点睡过头,连考生起床都不知道,还让考生去买了早餐——
好比想照顾人一次,结果反过来被照顾了。
而且莫名其妙就和林蝉一起出门,景晔又不熟练地开着车把人送到考点。
林蝉要下车时,景晔实在忍不住了:“早晨不是我爸要送你……为什么不让他送啊?”
就我这三脚猫技术,也不怕被耽误了吗?
林蝉拉好书包,深深地看他一眼,嘴角仍是带着愉快的笑意:“可能你送我,我觉得自己会考好吧。”
说完林蝉推门离开,不知在考场外看见了哪个同学,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去。他和一个扎马尾的女生汇合,又向旁边瘦高、穿米色短羽绒服的男青年点了点头,好像在听对方说什么,末了,才和女生一起进入考场。
林蝉的身影很快淹没在众多考生之中,景晔握住方向盘,良久没有动。
“考完接你吗”这句话卡在他的喉咙口。
景晔突然想,他好像不需要答案。
15 痴心妄想
速写半小时,素描三小时。
林蝉抬头看了眼放在前方的参考物,仔细在稿纸上加了几笔。
还没有人交卷,林蝉不着痕迹地用手指关节轻轻一点太阳穴。他喉咙有些干,天气冷,淋过雨的后遗症来得迟,正好在考试时间袭击他。
头有点重,林蝉忍着不适画完,尽可能地做到自己能完成的程度,至于再认真地修改就有点力不从心了。
他举起手示意监考要交卷。
提前了大约十分钟离开教室,林蝉甫一出门,先结结实实地先打了个喷嚏。俗话说“病来如山倒”,林蝉没带杯子,捂着领口站在原地,又是“阿嚏”一声。
“完蛋。”这两个字不合时宜地出现在脑海中。
联考最后一门是色彩,也是他相对薄弱些的科目,如果再这样不在状态,林蝉想,他是真的要拼上意志力去完成这次的考试了。
虽说联考的成绩并不能一锤定音,但谁都不敢怠慢。这次考试强度不算大,等来年开始在各个学校之间辗转考单招,只会更加艰难。散漫如林芳菲,都提醒了他一句“尽快适应这样的节奏”。
林蝉吸了吸鼻子,拿出小包纸巾按住下半张脸。
纸巾还是景晔早晨让他以防万一带上的,哪儿来的经验……林蝉这么想着,一边往出口走,一边掏出手机,预备查最近的药房在哪里——他计算休息时间,预计吃了药睡一小会儿发发汗可能会好一点吧。
画室老师尽职尽责,兵分几路在人多的考点中午等他们,帮学生订午餐和占位置,也应对突发情况。林蝉拖着有点滞碍的脚步出大门,先看见张小兔朝自己挥手。
他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张小兔跑过来,满脸关切地问:“你脸色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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