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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偷跑出来的,”梁思闻伸手将他拉向自己,脸埋在他身前,用力吸了吸鼻子,“……我好想你。”
梁思闻是来送饭的,他带了保温桶,里面装了热腾腾的皮蛋瘦肉粥。
医院刚开始供暖,值班室的暖气不怎么热,他团抱着聂哲远的围巾,撑着下巴看他喝粥,一脸期待地问:“怎么样,粥好不好吃?我亲手做的欸。”
聂哲远笑了一下,腾出手挠了挠梁思闻的下巴,“很好吃。”
梁思闻希望粥能够烫一点,这样聂哲远就不得不吃得很慢,可惜刚刚好是入口的温度,聂哲远没花多久就吃完了。
聂哲远站起来收拾东西,梁思闻拉住他的衣角,仰着脸看他:“聂医生,你喝了我的粥,都不亲我一下吗?”
聂哲远俯身吻了他的额头,说:“很晚了,你该回去了,不然阿姨会担心。”
在他转身继续收拾的时候,梁思闻敛住了笑容,手指用力攥紧,上前死死抱住聂哲远的腰,脸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
“哲远……你别赶我走。”
勺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聂哲远被他突如其来的哭腔打乱了所有节奏。
第11章 忍无可忍
不像很多小孩子惧怕医生和针头,梁思闻从小就对医院充满熟悉感。消毒水的味道不会让他反感,反而是安心的存在,只不过以前是因为父母,现在则是因为聂哲远。
值班室又小又冷,他却不愿意走,抱着聂哲远,很没出息地想掉眼泪。
聂哲远站在原地任他抱了一会儿,转过身重新将他拥入怀里,吻着发心,揉着后颈,像对待孩子似的,“我没有要赶你走,宝宝。”
“只是我们要遵守承诺的,这段时间不能见面。”
梁思闻抱着他不撒手,像哄不好的小孩在耍赖,“可是我好不容易跑出来的,我不想这么快就回去……”
梁思闻最终还是如愿留下了。
此时聂哲远应该已经下班五个小时了,但值班医生人手不够,他还是接到了急诊的电话。从附近的乡镇转来几个重症患者,急诊的床位严重饱和,得送到心外科来,他让梁思闻在值班室先睡,等忙完再来陪他。
夜越来越深,寒气从窗缝渗入室内。但梁思闻感受不到冷,他怀里团着聂哲远的围巾,身上盖着聂哲远的风衣,缩在值班室的小床上,睡了个难得的安稳觉。
聂哲远这一忙就忙到了凌晨三点。
从手术台下来,心情总归不会轻松,但想到有人在等,竟给了他一股类似于归心似箭的冲动,连电梯都不想等,步行至值班室所在楼层。聂哲远摘下口罩,脱下白大褂,走进有梁思闻的房间,终于得以呼吸。
梁思闻靠墙蜷缩着睡,几乎只占了床的一小半,好像是特意空着另一半,即便睡着了也在等。
聂哲远怕吵醒他,没有开灯,坐在床边,好像又倒退回了从前,只敢趁着夜色足够深,用食指实行偷窃。
梁思闻的小半张脸埋在聂哲远的围巾里,模样很乖,聂哲远看了一会儿,有些心痒,伸手将围巾往下拉了拉,露出梁思闻的下巴和嘴角,手指刚贴上去的时候,梁思闻睁开了眼睛。
“宝……”
一句宝宝还没叫出口,梁思闻忽然坐起身,将他推到了墙上,铁架床经不起折腾,随着晃动,一阵吱呀乱响。
梁思闻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力气,聂哲远竟制不住他,他死死贴在聂哲远身上,毫无章法地吻上来,啃咬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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