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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的命交在他们手里,真的不会死得更快吗?
正此时,俞礼被堵的鼻子疏通了气,微微启唇呼吸了一口,商炽瞬间闭了嘴,屏息静静等着。
宣柳洇接着扎下第二针,依然没消毒……
执书赶紧在她扎第三针的时候把烛台端来了,宣柳洇瞅了他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烧了下,随后去扒拉俞礼的衣襟,察觉到一股阴冷的目光落在她手上,只得遗憾地隔着衣服扎在穴位上。
她烧第四针时抽空瞅了眼商炽,嘴角像狐狸似的翘了翘。
很不对劲啊。
扎完针,宣柳洇起身开了个方子,让执书照着去煎药,随后端了个凳子坐在床边,说道:“殿下不必害怕我跑了,民女今晚就待在这,要是少师大人天亮还没醒,我这条贱命你随意拿去。”
商炽阴鸷道:“本宫倒是希望你能活久些。”
影舞出现在角落的黑暗里,朝他说了几句,商炽皱起眉,快步出了房间。一地跪着的医师互相望了望,不清楚他们现在该如何。
宣柳洇靠在床柱边,正跟破了口的指甲作着斗争,其中一名医师忍不住问:“你真能治好?”
宣柳洇嗤笑了声:“我是个赌徒。”
这一句让在场医师们纷纷汗颜,可以说每个医师都是赌徒,拿自己的判断去赌这样的治疗能不能让病人好转,但同时每个医师又不会说自己是赌徒,因为这有失医德。
更别说,拿自己的命去赌。
宣柳洇索性从破口处将那块指甲撕了下来,顿觉心中快意了不少,靠着床柱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说道:“各位大人请回吧,等在这里是打算跟我一起被太子爷砍头吗?”
医师们这才犹犹豫豫地站起身,由于跪了太久,腿又麻又酸,但也不敢真这么走了,外面的侍卫将他们带去了客房暂作休息。
宣柳洇道:“现下没人了。”
“多谢你。”俞礼缓缓睁开眼,烛火印在他眼底跳跃着,那双眼在睁开的那刻流光溢彩,可很快,眼神又变得虚浮。
俞礼在宣柳洇扎第四针的时候,就已经恢复了意识,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因为有些话,只能单独跟宣柳洇说。
俞礼看着虚空处,道:“上次离别时,你说下次见,会告诉我茶汁里到底被混了什么。”
“是宫中一种只能被皇帝支取的秘药。”宣柳洇也是翻了很多典籍,问过自家曾当的御医爹爹才知道,她道:“这种药名叫换命,历史中出现过两次,第一次是商王朝开国皇帝用这种药换掉了宫氏末代皇帝的命,以此改朝换代,建立了商王朝。”
“第二次是昭兴帝用这种药换掉了他兄长的命,暗耍手段顶替了皇位,被称天命之子。”
俞礼不解道:“如此说来,这药跟皇位沾边,可我于皇室毫无干系,昭兴帝为何要给我下这个药,他又想把我的命换到谁身上?”
宣柳洇笑了笑,道:“你可听说,商王朝受到前朝的诅咒,皇室子孙只能活一人,昭兴帝为皇子时身体就十分脆弱,反而他皇兄强健得很,可最后却是他皇兄因病暴毙,皇位落到了他头上。如今亦是如此,商炽身强体壮,商熔却自幼白发,久病深居,我大约以为,昭兴帝是将你的命数,换到了商熔身上。”
俞礼依然没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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