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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熬到先帝驾崩,赵缨齐率兵围了太庙发动宫变,刀尖染血手刃了胜券在握的秦王。天下人才想起先帝膝下竟还有这么个六皇子。

可赵缨齐才不管天下人怎么想。

年轻的帝王连夜策马,脸上沾着血污,那是他兄长溅出的血,那血在寒风中烧得滚烫,叫嚣着钻进赤裸的皮肤,烫得他浑身都在颤抖,几乎是双腿瘫软着推开赵皎的府门。

赵皎比他颤抖得更甚,夺嫡的凶险不比虎口夺食轻易多少,更何况赵缨齐的对手还是在朝中炙手可热的秦王,他甚至不知道赵缨齐能不能活着回来……

赵皎听见门锁被扳开的声响,脊背绷直甚至不敢抬头借着烛火去确认来人的脸,浑身筛子似的抖动,脑袋埋在膝间,仿佛受了惊的幼兽,双目无神,舔着爪子蜷缩在床角。

赵缨齐紧紧拥住他,十指扣住他冰凉的双手,不停重复道:

“娇娇……娇娇……他们都死了……他们全都死了。”

先帝膝下共有六子,除了赵缨齐,全都死了。

那晚发生的事情赵皎至今回想起来依旧如同月光下的树叶一般,清晰到每一丝脉络纤毫毕现。

后来赵皎对性事的抗拒很大程度上来源于那晚赵缨齐疯狂又粗暴的漫长折磨。

赵皎记得自己的身体像被楔子狠狠凿开一样,紧跟着到来的是一整夜无休止的贯穿和侵犯。赵缨齐发了疯,眼神变得陌生而可怖,掐着他的腰,不知疲惫地一遍又一遍来回进出,“赵皎,你哪里也别想去。”

原本赵缨齐承诺过他,阿皎,等一切尘埃落定,我立刻送你回家。

藩王私自勾结皇子乃是死罪,除非他勾结的皇子是新任的帝王。

天真的少年豁出身家性命,南阳王府埋在京城的暗桩悉数启用,将全部的赌注压在一个希望渺茫的皇子身上。却不曾料到他深深信赖的赵缨齐会卑鄙至此,事成之后过河拆桥临门反悔,把他锁在深宫之中,肆意玩弄,日夜奸淫。

赵缨齐三十岁生辰那天登临大统,玄色的华服加身,十二串白玉冕旒温顺着垂坠,堪堪遮住凉薄的嘴唇。赵皎常听人言,薄唇的人寡情,他是历来不信这荒诞无稽的面相之说的,可惜事到临头,倒也由不得他不信。

新帝登基的排场绝非寻常大典可比,嘈杂热闹的礼炮轰鸣了成百上千次,哪怕隔着老远躲在皇宫最深处的飞霜殿,也依旧吵得赵皎头痛欲裂,蒙着枕头一股脑钻进厚重的锦被里。烦躁之下的激烈动作不慎牵扯到昨夜撕裂的伤处,疼得眼睛鼻子都皱成一团,眼泪连珠线似的啪嗒啪嗒砸落,湿透了怀里抱着的软枕。

后面的小口撕裂外加红肿,跟熟透的荔枝壳似的,前面那处肿得更甚,两瓣花唇被肏弄得几乎外翻,嫩红的软肉蹭破了皮,疼得连腿都合不拢。

下体的肿痛导致赵皎甚至没法穿小衣,当然赵缨齐也没打算允许他穿衣服,铁链一锁,殿门一关,任他喊破喉咙,也没人有胆量置喙这位阴鸷狠戾的新任帝王的床笫之事。

况且赵皎的反抗还远远达不到激烈的程度。

赵缨齐为他的第一次留下了足够铭心刻骨的教训,彻夜的漫长折磨骇得他神髓发颤,不得不主动打开双腿迎合赵缨齐的每一次鞭挞。他畏痛得要命,赵缨齐吃准了他这点,沙哑的嗓音贴着他的耳廓一遍又一遍地诱哄,娇娇,你乖些,你乖些就不会疼。

唯一令赵皎至今想不通的是,赵缨齐那晚撕开他的衣物,看到他下体的古怪构造时,竟然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未曾表现出分毫诧异。赵皎花了很长时间来思考这件事情,这桩只有南阳王府内部才知晓的秘辛是如何传到赵缨齐的耳朵里。他坐在窗前发呆,小口小口地抿茶,等到茶凉透了,喝得嘴里都酸涩发苦,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他十三岁那年入京,父兄相继返程南阳,独剩他孤身一人,作为人质留在京城的南阳王府里。赵缨齐虚长他七岁,那年正巧二十弱冠,出宫建府,和他比邻而居。

一个出身低微又不得宠的皇子,日子过得远比他想象的要艰难。赵缨齐站在庭院里,腰间悬着佩剑,冷漠的俊脸像个大冰块,有条不紊地指挥下属搬运随身的物品。

赵皎嘴里含着梅子糖,踩着梯子,百无聊赖趴在墙头看他的新邻居搬家。

这两年正赶上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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