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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文章,那个人是写不出来的。
试卷姓名那一栏赫然写着的两个字,令蔺容宸觉得气血上涌,眼花的厉害,他将卷子递给读卷官,“李大人,你来宣。”
“一甲第一名——严曦!”
还真……是他。
“叫礼部尚书来!”
朱章一直在殿外候着,唯恐皇上对此次殿试有异,召见他。“皇上有何吩咐?”
蔺容宸道:“此次殿试是否有可能作弊?”
朱章脸色一白,不知出了何事,颤声回道:“绝无可能。”
“这个严曦……”蔺容宸点了点面前的试卷,“你可有留意?”
朱章道:“应天府一事后,微臣在春试时格外关注过他。当时他看完题目,略一思索,便下笔如飞,臣当时还暗叹,这少年不愧是李太傅的孙儿。”
蔺容宸沉吟一番,又道:“试卷又无泄露的可能?”
朱章叩头道:“微臣以项上人头担保……无论春试还是殿试,题目绝对没有泄露!”
蔺容宸将他挥退。
上次会试过后,他曾暗中调阅过严曦的试卷,还命人去苏州找他这两年的笔迹对照一番。得此回答,蔺容宸此刻的心情只能说是前所未有的复杂。
最瞧不上的人居然成了他登基后的第一个状元……他莫名的生出一种江山堪忧的怅然之感,放下试卷,叫来周公公,“源正,陪朕出去走走!”
这几日降温,暮春的寒气颇为侵人,但大街小巷却热闹非常。所过之处皆能听见议论声,哪家的贡士文章做得好,哪家的贡士相貌英俊,哪家的贡士能考中新科状元……家里有考生的,盼着明日皇榜提名,光耀门楣。没考生的也凑个热闹,等着瞅瞅那状元郎长得俊不俊?若恰好还没成亲,自家还有未出阁的女儿……于是就有京城大户人家连夜搭绣楼,专等着明日放榜,状元游街路过,抛绣球招亲。
“往后状元游街就免了。”这些人尽想着不劳而获!蔺容宸折返回去,一路走得飞快。“回宫!”
“是。”周公公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
承安元年,三月十八日。
严曦还未睡醒,街上已经敲锣打鼓,响声震天。他困倦地睁开眼,瞟了眼窗外的天色,阖眼继续睡。店里的跑堂急匆匆地上楼敲响他的房门,“严公子,严公子,你高中状元了!恭喜恭喜!报禄的官差大人正在楼下等着呢!”
“来了。”严曦摸到床角的衣衫,打了个呵欠,穿戴整齐后,开门,下楼,“早!”
报禄官头哈腰地阿谀道:“严公子,不,严大人,恭喜高中!”
“多谢!”严曦笑的并没有多么欣喜若狂,“劳烦大人专门跑一趟。”
“不敢不敢。”报禄官受宠若惊,验了官印,将朝服呈上,交代道,“严大人,明日五更上表谢恩!”严曦接了朝服,又谢过一回,给了赏钱,那报禄官便回去复命了。
见严曦将朝服放在一边,没了下文,跑堂趋附道:“严大人不试试这状元服可合身?”
严曦又打了个呵欠,“不用了。我再睡个回笼觉。”
跑堂愣了,天大的喜事,他竟还能睡得着?此刻不知庆阳楼外有多少女子借着出门买胭脂水粉的由头,聚在门口想一睹状元郎的风采?这平淡的反应,颇有一番任他尘世喧嚣,我自清风明月的淡然超脱。果然状元就是状元!
“严大人不给家人报个信吗?如此喜事……”
经他这么一提醒,严曦也想起来要给梁砚文报喜,“嗯,麻烦小哥帮我……”他尚未说完,庆阳楼的掌柜已呈上了笔墨。
严曦:“……”
那掌柜兴高采烈道:“没想到我们庆阳楼竟入住一位状元和一位探花,实在是蓬荜生辉啊!”
严曦疑道:“探花?”
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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