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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母亲自下厨,这个时候还只有凉菜和几道热菜,但也已经很丰盛了。瞿母问沈明北什么时候到家,要不要派人去接他。
沈明北像是漫天冰雪里仓皇地小兽,终于看到一丝亮光,迫不及待地走到路边拦出租,他想去看看瞿母!
路上司机问沈明北:“是不是回家吃饭?”
沈明北犹豫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底气不怎么足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司机笑呵呵地说:“过年了就是要早点回家才好。”
自从沈父沈母过世,沈明北就无比渴望着感情地寄托。不管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他都竭尽全力争取,不想轻易放弃。
曾经的他以为自己拥有一切。
以为自己和林想有友情,结果林想在沈家败落后,迫不及待地离开了丧父丧母的沈明北。以为自己和瞿琅有爱情,结果瞿琅心头所爱的只有林想,他是可有可无的炮灰。以为自己和小姑有亲情,结果小姑挂念的,只有那个家暴她,家暴她儿子的冉易生。
瞿母仅仅给了他一点点温暖,就让他总是犹豫着,不愿意率先离开。
他失去的太多了……
沈明北回到瞿家,瞿母很是高兴。
年三十,在瞿母的操持之下,瞿家宅子里没有其他客人,计划是一家人吃饭的。
只是欢欢喜喜地等待中,瞿琅始终没回来。
19、第 19 章
19、第 19 章
19、不是心中所想,是什么都无所谓
在过年晚会主持人的声音,作为背景音的气氛之下,瞿母准备好了年夜饭。瞿琅的电话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到了饭点以后,饭菜逐渐变冷,瞿父的脸色变得不大好看。
沈明北给瞿琅发了信息,问他为什么没回家。
消息无人回复。
瞿父让瞿母不要再打电话了,淡淡地说:“吃饭吧。”瞿母应了一声以后不再说什么,招呼沈明北来吃饭。
一顿饭,吃得是诡异中透着尴尬。
佣人收了碗碟,沈明北本想直接离开,但被瞿母留下一起包饺子,瞿父在旁边沉默地擀皮。
瞿母看着沈明北给饺子捏褶子,温柔地说:“明早一起吃饺子,新的一年啊,才会万事如意。”
首都这边的风俗,新年第二天要吃饺子。自从瞿琅结婚以来,沈明北都是跟着瞿家过。
从最开始的完全不会包饺子,瞿母手把手地教导;到现在熟能生巧,各种花样都会,的确是一起过了好多个新年了。
沈明北点点头,顺着瞿母的心意说吃饺子好。
其实因为沈母是南方人,按照沈母的习惯,沈明北更习惯吃汤圆。不过这也不重要了,第一年没有说,这最后一个年,也没什么好说的。
自从沈母过世,就再也没有人问过沈明北,初一天想吃什么馅儿的汤圆了。
不是汤圆,是什么都无所谓。
将第二天的饺子备好,瞿母本来打算守岁,可又实在是困,没等到零点钟声就在沙发上困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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