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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无异于让一只吸过血的吸血鬼守着个白胖白胖的人,躺下满脑子都是白花花肉。

俩人躺被窝里,盖一床羽绒被。每天为了防止祝炎抢被,项骆都习惯了自己先在身下压一点睡。感觉到旁边一点点热度传来,不知是热水袋的,还是祝炎身上的。

就这么躺着。

半晌,祝炎幽幽开口:

“你不关灯吗?”

项骆一怔,伸手将灯关了。

黑夜笼罩,被窝里闹闹四出钻,还舔了项骆的手指,让他心痒痒的。

黑夜给了他些许勇气,开口道:“你……不反感跟我睡一起吗?”

“怎么?你嫌弃了?”祝炎开口。

即便是隔着夜幕,项骆也能感觉到祝炎此时脸上的嘲讽。

“不是,我怕你不习惯。”项骆尴尬道。

“没事,睡着了都一样。”祝炎打了个哈欠,扔下了一记重雷,“这些年习惯了,被窝里没人睡不着。”

项骆一震,一瞬间睡意全无。

“你说什么?”项骆声音高了几分。

祝炎却不开口,手在被窝里乱摸,抓住闹闹抱进自己怀里,带着几分困意嘟囔道:“睡觉睡觉。”

项骆真想将人拎起来好好问问,可又怕俩人谁都不饶谁一激动吵架拌嘴再打起来。

本来俩人就在磨合的时候,项骆不行生别的是非。

可这一句话让项骆头顶一片青青草原,是个男人都不可能这么过去。

偏偏又不知道以什么立场去质问。

越想越气!

此时但凡有瓶酒项骆都把他办了!矫情什么?先睡了再说。

不过这话也就是在心底痛快痛快。

祝炎那边很快睡了,还嚣张的小声打着呼噜,项骆越听越烦躁,又是一个不眠夜。

第二天项骆去村委会,给祝炎和安维都排上班次。守夜是三班倒,如果是一个家里头出来的,排班肯定是要分开的,防止家里没人。

不过亲戚之间会尽量安排再一起。因为是亲戚,相互有个照应。就怕把不对付的人凑在一起,要是打起来只会徒增麻烦。

所以,项骆很不幸的跟项建国和二姑夫周文树在一起。

前者刚发生矛盾不久,这些日子相互一直没开口。后者项骆跟他一致不怎么对付,也不来往。

三人按理说应该是关系最近的亲戚,可相互站在一起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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