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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里夹,只要不浪费就行,吃饱了算。
当天晚上,项骆收拾好了地下室的牲畜,刚爬上来,就看见祝炎开窗往外看。
只开了一层窗户,隐隐的能够听见外面一点声音。也正是因为有时会打开里面一层窗户听声音,温差下水蒸气进入,两层窗户的里面积上了一层水蒸气,会随着温差变成冰霜或是水珠。因而看不清外面。
“怎么了?”项骆将床整理好,将被子铺上。
最近他们俩一直同床共枕,虽说没什么交流,对于项骆而言也是美得冒泡了。
“你家右边有动静。好像喊来着。听声音,周围其他人家也听见了,过去看来着,现在正吵着呢。”
项骆走过去探头去看,二人脑袋都往窗户口伸就难免贴近。结果一转头,俩人的距离就差那么一点。不觉都僵住了。
就这么大眼瞪小眼了,半晌,项骆才听见窗外传来的属于老太太尖锐的叫声,似乎在发怒,隐约听着像是在撵人。
项骆家左边住着的人家姓刘。村里刘是大姓,几十家姓刘的,相互不见得真有血缘关系,不过相互排街坊辈都有联系。大部分关系都不错,不过这个刘家相对就有些特殊了。
他家原本一家六口,夫妻俩两女一儿养个老太太。可连老带小的,难听点说没一个好人。打从生产队的时候,他家就经常跟别人家因为仨瓜俩枣的打架,不占便宜就算吃亏。久而久之,村里都不待见他们,他们还自诩厉害别人不敢惹,时间长就更是臭大街了。
先前他们家媳妇跟大女儿被家里养的狗咬了,感染了丧尸病毒被解放军带走,他们还拿着农具要拼命,被木仓震慑住了,眼下还不知又闹什么幺蛾子。
有道是好人不踩臭狗屎,他们不好相处,也没必要去惹一身骚。当前还不知跟谁吵起来的。
项骆看见祝炎转身回到床边,就将窗户关上了。
“左右不是什么好人家。”项骆将被子铺好,又拿出灌好的热水袋放进被窝里。到底没有火炕,后半夜会有点凉,放个热水袋能好很多。
闹闹围着项骆脚边蹭,不知道为啥,自打来了项骆家里,可能是吃喝拉撒都是项骆亲自动的手,闹闹有点分不清自己爹是谁了,平时缠着项骆比缠着祝炎多。
项骆低头摸摸狗头,将他抱起来塞进被窝里。自己一边脱衣服一边对祝炎道:
“对了,你跟安维是以我朋友名义留下的,只是现在村里没有军队了,就连萧一鸣他们也被召回走了。村里又要排班了。”
祝炎当然听明白他的意思了:“我跟安维也要排班?”
项骆点点头:“村里年轻人本来就少,能看守巡逻的就更少了。可这种时候,最是防备外人和贼的时候,村里那边的意思是有一个算一个。男人全部排班,女的觉得自己行也可以报名。”
“报名?有工资拿?”这种事男的是没办法,毕竟怎么也要保护一家老小,自己巡逻别人也站岗,能保证村民们安全,只是要不是迫不得已没人乐意去,而且但凡不用去的都不可能主动去。
“工资没有,但村里管两顿饭。三班倒班,一天三顿加上半夜的一顿,一共四顿饭。只要你去了,就能吃上两顿。”项骆说完苦笑道,“要不是这个,真不见得有几个人愿意去。”
任谁也不想去面对丧尸。可当下大部分村民们家里的粮食都告急了。
能供两顿饭,一般就不用在家里吃了。这就是减少家里消耗啊。光冲着这一点就能有不少人愿意。
“属于大锅饭?”祝炎那边脱衣服,换上项骆的睡衣。
项骆眼睛就跟粘在他身上似的,看着衣服遮住了白花花的肉,心里头止不住的遗憾,可祝炎眼睛看过来的时候,他又怂的转开目光。
到底是同床共枕啊。论理俩人有矛盾,偏偏祝炎从来没提分开睡这件事。家里头有折叠床,再不济现搭出来一个床都没问题。
项骆心里没少嘀咕,想着是不是祝炎给他的暗示或是纵容。可这五年间的隔阂,哪里就那么容易解开?
有心一口气把话说开了,却找不来话话头。就这么躺在身边,其实折磨的还是心底的那点小龌龊。
要是单纯的暗恋那就不怕什么了,躺床上脸红心跳的最多幻想点有的没的。可问题是项骆吃过尝过啊!
他跟祝炎睡过,食髓知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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