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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很多人甚至到不了京城,就会命丧他乡。
乘船北上是相对安全的法子。
当然,价格也更高昂。
哪怕是乘坐最便宜的货船,一趟下来价格也比马车翻了好几倍。更不用说专门的商船,一晚上的价格甚至抵得上在江陵府住一夜客栈。
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是绝不可能支付得起这些费用的。
这也是景黎先前从未考虑过乘船北上的原因。
不过现在嘛……
听说顾家产业下,有数十艘商船货船呢。
景黎心里算盘珠子打得噼里啪啦响,秦昭看出他的想法,道:“等回了村里,我便寄信给顾长洲,让他去准备。”
景黎点头应下,又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秦昭没有马上回答。
景黎问:“我觉得你好像希望早点去京城,对不对?”
秦昭偏头看向窗外,似乎想借此掩盖某种情绪。
半晌,他轻轻道:“……对。”
“你是不是……”景黎迟疑片刻,隐晦地问出了自己的猜测,“有点放心不下信里说的那件事?”
秦昭的反应骗得过别人,骗不过景黎。从收到那封信之后,秦昭就一直心事重重。
他在担心什么?怕小皇帝这次是有意装病,事情会出什么变故吗?
一提起这件事,景黎就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秦昭先前只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因此景黎只知道秦昭和当今圣上曾是师生关系,具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秦昭没有提及过。
听了秦昭的故事,景黎理所应当认为幕后主使者就是皇帝。
但从秦昭的态度看,似乎不太愿意怀疑是皇帝下的黑手。
景黎忍不住问:“你和那个小皇帝……到底发生过什么呀?”
“你想听我可以告诉你,但不能乱想。”秦昭似乎能预见到景黎的反应,提前道。
景黎连连点头:“嗯嗯,知道。”
“我是看着圣上长大的。”秦昭又饮了口茶,才缓缓道,“他是先皇最小的儿子,是一位妃嫔之子。在他出生之前,他母妃已经失宠,被打入冷宫。他是在冷宫出生的,这也是为何他能从当初的夺嫡中捡回一条性命的原因。”
先皇不只有这一个儿子,只是当年所有的皇子都死于权势之争,只有这个孩子,因为在后宫无人在意,活了下来。
“先皇把他从冷宫接出来,直接将他送到了我的府上,让我教导他,同样也是保护他。”
“那孩子性子很怯懦,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吓得大哭。那时我也才刚刚及冠,哪里会带孩子,就让他自己站在院子里哭,哭够了哭累了,才给他饭吃。”
景黎:“……”
以前的秦昭好可怕。
看见景黎那一言难尽的表情,秦昭笑着问:“怎么,吓到了?”
“没有……”景黎缩了缩脖子,道,“我只是在想,还好我没有在十年前遇到你,不然可能真的会被你下锅煮了。”
没有耐心,冷酷无情。
不愧是摄政王。
秦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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