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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好奇地往水里张望:“哇!”
阿七神情严肃地守在他旁边,浑身都警惕戒备着,似乎是怕他掉下去。
但景黎知道,阿七怕的不是这个。他是怕这小祖宗玩得太开心,忘记要在外人面前隐藏自己的身份,直接变回原形跳进水里。
青年满脸凝重,就连景黎出来给他们递水的时候,都只是简短地应答一声,又立即回头死守着那小崽子。
……不可不谓之敬业。
景黎欲言又止片刻,没说什么,扭头回了船舱内。
这渡船往来府城与乡镇之间,平日里少则数人,多则能有十多名客人。可今天,偌大一条船上,只有景黎他们一家人。
秦昭包下了一整条船。
景黎往日节省惯了,原本还有点心疼,直到秦昭平静地告诉他:“顾家出钱。”
……行吧。
对于秦昭是顾长洲幕后之主这件事,景黎是听秦昭说完后才知道的。
他能从一些细小的古怪猜出秦昭的身份已经是超常发挥,对于顾长洲的身份是一点也没有怀疑过。以至于秦昭把真相告诉他时,景黎足足怔愣了好一阵。
就连秦昭承认自己是前摄政王时,也没见他这么惊讶。
景黎恍然道:“难怪顾家老爷三天两头派人送东西过来,我早就觉得他对你比对他爹娘老婆都上心,原来还真——”
这话说出来不太对劲,景黎轻咳一声,没再说下去。
秦昭只是笑。
他有顾家做支撑,原本就是不缺钱财的。若不是先前没敢与景黎坦白,顾长洲好几次要在府城送他个好一些的宅子。
这个家里,秦昭知道真相,阿七一心侍奉主人家,小鱼崽则每日只吃喝玩乐,不关心其他。到头来,只有景黎一个人在认真地操心生计问题。
就很过分。
眼前空荡荡的船舱不由让景黎又想起这些事,略微走神。秦昭看见了,道:“在那儿发什么呆,过来啊。”
船舱里原本是摆满了简易的床榻,给旅人休息所用。如今秦昭包下了这条船,自然将那些多余的床榻撤去,窗户边摆了张桌案,秦昭就靠在那里看风景。
从江陵府到乡镇这条河两岸风景极好,可惜病秧子不能吹风,连甲板都去不得,只能在这儿饱饱眼福。
他桌上放着个小茶盅,水正好烧沸,景黎走过去,揭开盖子往里头撒了把茶叶。
“你泡茶的手艺越来越好了。”秦昭道。
“那是当然,我学了好久呢。”等待茶汤煮好的时间,景黎在秦昭对面坐下,“我得多学点这些东西,免得以后被你嫌弃。”
秦昭扬眉:“胡说什么?”
“开玩笑的嘛。”景黎朝他眨了眨眼,片刻后,倒出两杯茶,“王爷请用茶。”
“……”
秦昭无奈。
或许是因为事先就猜到了,景黎对他的身份接受得毫无障碍,种种反应倒让秦昭有些不适应。
从窗户还能听见甲板上小鱼崽吚吚呀呀的欢笑声,似乎玩得正兴起。
秦昭道:“鱼崽要是喜欢坐船,我们可以乘船北上。”
“真的?”景黎眼睛亮了亮,点头道,“走水路好呀,比马车舒服,马车颠得人浑身都疼。而且我打听过,走水路是不是能比坐马车快一些?”
“大约能快个几日的光景。”
这个时代,进京赶考其实是件风险很大的事情。
很多人从出生开始就没出过这么远的门,对路线不熟悉,加上很多地方还没有铺设官道,路上不知会遇到多少危险。就算不论这些,还有山匪威胁。
景黎听说过,有些拦路劫匪会专挑乡试结束、会试开始前的这几个月,打劫进京赶考的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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