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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鞅屡次授意大理寺,希望能将太后风疾之事往皇帝身上引,只可惜大理寺卿颇为刚直,认认真真地重审此案,最终发觉首罪仍是轩辕荣,便以谋逆罪论罪,判斩监候,待秋后问斩。
郑王闻言大惊失色,立即入宫觐见,孰料皇帝丝毫不给这皇叔面子,任凭他在宫门口呼天抢地乃至晕厥过去,仍是君心似铁。
一时间这情势反而让人有些看不明白了,若说小皇帝与贺党势不两立,可却也不曾和保皇党走的过近,对血脉相通的宗室还要更疏远些。也不知到了下个月,势单力孤的皇帝拿什么去和贺鞅斗,简直是以卵击石。
贺府连续数日灯火通明,猛将文臣进进出出,心腹幕僚来来往往,丝毫不打算收敛。也不知贺党之间达成了什么默契,这几日上朝时贺鞅看着自己的眼神愈发不善。
轩辕曜不以为意,依旧每日上朝时认真听着,偶尔事涉内廷才让他点个头、用个印,其余时候均由大将军定夺。
他这几年愈发乖顺,加上他和贺熙华的那层关系,让贺鞅觉得还是需先下手为强,否则蛟龙入海、猛虎归山,那可就后悔莫及了。
轩辕曜知他想法,也不拆穿,自顾自地陪他演好这场戏。
这日,轩辕曜依旧去太后处侍疾,只见太后整个人躺在榻上,眼神格外刻毒地看着轩辕曜。
轩辕曜五味杂陈,伸手触了触太后的掌心,低声道:“母后,你说你我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呢?”
第98章 第七章:曹社之谋
更深露重,轩辕曜一人端坐在光宅坊潜邸。
只不过等了一炷香、功夫,便有一周身玄黑的蒙面人忽而出现。
轩辕曜也不惊,淡淡道:“朕今日出宫乃是一时起意,你竟这么快便知晓了。”
“世上无人丽竞门不识,无事丽竞门不知。”那人倔傲道。
轩辕曜讥诮一笑,直接开口,“你买通的是守让,对么?”
那人一愣,“他亦是我丽竞门中人,何须买通?”
“朕以为你打算百般抵赖,如今看来,真不知你是聪明还是蠢。”轩辕曜沉吟道,“从前那个王庐,是不是也是你们的人?你们并不是丽竞门,可却又着实知道不少朝中秘辛……”
那人鼻尖已经开始微微冒汗,就听轩辕曜道:“朕近来熟读国史,突然想起我朝初定之时,曾有一群反邓保皇的有志之士结社,相约铲除邓党,匡扶轩辕氏正统,因忠贯白日,便号称白日社。开国之后,白日社便慢慢淡出,朕记得没错吧?”
“想不到时隔多年,白日社竟重出江湖。”轩辕曜不去看那人脸色,“实在令人纳罕。”
那人昂首道:“陛下只需知晓我等对陛下赤胆忠心,亲贤臣远小人,也便足够了。”
“亲贤臣远小人?宫中密档说的清楚,当年白日社便是由于党争才被烈祖所弃,如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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