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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说说也不可以吗？”

唐星从程玖怀中坐起身子，扭头看着他，黑眸冷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那段时间，我们没有联络，也没有任何关系，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儿的，你也不了解我。我想了解你，不可以？”

程玖烦躁的皱了下眉，“没有，可以，只是这些说了没什么意思。我真的不记得了，随便谁都可以，只要不释放信息素，只要不是处在发热期，只要身材还不错，我……”不挑。

但是这两个字，他没说出口。

他太清楚唐星的脾气。在家里被宠惯了的小孩儿，任性发脾气都那样儿。

程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温柔，“我不想说这些，都是过去，没有意义。小星儿，不说这个了，好不好？”

“可我想知道。”

唐星的别扭执拗劲儿，上来了。

程玖越不愿意说，他越想知道。

“我看到过你和林灵在客厅里，他坐在你的腿上。当时虽然感受不到信息素，但气氛应该很好。你和他们做的时候，会想什么？你们会接吻吗？你这么有技巧，经验应该很丰富吧。你更喜欢女性，还是更喜欢男性？都是什么年纪的？”

“唐星！够了！”

程玖握紧了拳头，压下心里的烦躁感后，又松开了拳头。

对上唐星惊慌失措的眸子，程玖立刻柔声说，“抱歉，我不是冲你发脾气。但是这些说出来真的没意思，不提，好么？我发誓，我和你保证，今后绝对不会再这样，相信我。”

程玖没冲他发过脾气。

这是不是第一次吼他？

唐星回神，离开了程玖的怀抱，钻进被窝里，拉起被子盖住了脸。

他知道自己这样很烦，纠结过去也很无聊。可他真的很想知道。

程玖和谁做过？除了林灵和安薇，还有谁？他们是怎么做的？会接吻吗？一个晚上做几次？用什么姿势？

可如果程玖真的回答了，他会生气，会嫉妒得抓狂，会想冲程玖发脾气。

尽管如此，他也自虐的想知道。

在演杀害前女友的那场戏时，他故意吓唬安薇。

心里的嫉妒和独占欲，让他升起了拍戏时借由那段情节报复她的心思。

安薇之后也的确没有再来纠缠过程玖，程玖知道他的小心思，没有戳穿他，也没有责怪他。

目的达成，没有造成什么影响，可是在他心里，影响很大。

他对人一直都还算和善，从来没有恶意。

哪怕是林灵几次找他不愉快，他也没想过可以暗地里做些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出现“报复”心理。

他想用这种方式，警告安薇。

这样无聊又充满恶意的方式。

当他看见安薇眼里真实出现的恐惧时，更是感到一阵快意涌上来。

他们家从来都教导他与人为善，为人要善良，不能有害人的心理。

父母和哥哥都是善良的人，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会从好处出发来思考。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善良，甚至充满恶意。

他不想当这样的坏人。

“小星儿，抱歉，哥哥声音大，吓着你了。”

程玖爬上来，手臂搭在唐星侧腰上，轻轻环住他的腰，“不生气，好不好？乖乖睡吧，明天带你出去玩玩儿，放松放松。这次的角色影响了你的情绪，我知道，我们调节一下就好，不要焦虑，也不要害怕。嗯？”

唐星闷在被子里，说，“不了，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