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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玖有些担心。

几次视频和电话打过来都没有反应，程玖只好连接了大圆子，让大圆子去看看唐星。

大圆子滑到浴室门口，敲响了玻璃门，“主人，程爸爸连线，大圆子可以进来吗？”

前一秒，脑海中出现的还是程警官看向他时失望憎恶的表情，下一秒就听见“程”这个字，唐星捂着喉咙，忍下胃里的翻腾。

如果程玖真的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他恐怕和飞扬一样，生气、不知所措，想讨好，也想毁灭。

唐星从浴缸里站起来，抽了条浴巾披上，拉开了浴室的门。

程玖还在等回应，没想到画面中突然就出现唐星披着浴巾走出来的模样，身后热气氤氲，皮肤泛着粉色。

程玖愣了愣神，“小星儿？咳，天凉了，空调温度调高一些。”

唐星擦干了手，抬起来揉了揉眼，声音又冷又小，“哥哥，你过来陪我。”

“……好。”这小祖宗，又想考验他么？

话音落下没几秒，程玖就来到了唐星房间门口，按响了门铃。

小丸子开门，程玖进来，看见仍然披着浴巾站在浴室门口发呆的唐星，无奈的笑了笑，大步走了过去，将人揽入怀中。

“怎么了，小朋友？就这么站着不冷么。”

唐星顺势靠在程玖怀中，脑袋蹭了蹭。

程玖抱着他去了床边，“要不要哥哥的哄睡服务？”

“抱我。”

“唉……”

真是位小祖宗。

程玖搂着唐星的腰，把人抱在怀里。

紧紧的，几乎可以让唐星整个人都缩进他的怀中。

这样的姿势，让唐星很有安全感。

唐星从来不愿意和程玖提他以前的事儿，今天，他怎么也忍不住了。

“哥哥，你以前，是怎么想的？”

“嗯？”程玖身形一顿，隐约感觉接下来的话题有点儿危险。少说少错，他还是少说点儿话比较好。

唐星问，“你第一个睡的人，是什么样的人？或者说，是谁？我认识吗？”

“……”

送命题。

而且这个回答了，之后等待他的绝对是一连串的送命题！

他绝对不能回答！

程玖吞咽口水，“不记得了。当时就随便找了一个，谁记得是什么样儿的。”

“随便？”唐星动了动身子，换了一个姿势，“只要能解决你信息素积累的问题，是谁都可以？有做安全措施吗？你帮他做过吗？开房还是带回家？你们还有联系吗？”

“……”程玖收紧手臂，把人往上搂了下，“小星儿，我们不说这个，好么？”

“不方便说？”

“不是，没什么好说的，那都是以前的事儿了。我说过，我不会再这么做了，用强效药也好，你用……帮我也好，怎么样都好，总之，我不会再找别人。我答应过，一定会做到。”

“那我们不说第一个了，你随便说哪个都可以，想得起来的，随便哪一个。就随便聊聊，不可以？”

“小星儿……”

程玖很无奈。

这种话题不是他想聊的，再者，这样的话题继续聊下去，不管怎么说唐星都会生气。继续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而且，他真的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