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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嫂惊讶,说这都快五点了,东家随时都会回来,您是要去哪里?
褚易没有回答,出门叫上司机,嘱咐对方开去城中。
他还记得高永霖画廊的位置。抵达后,他下车,看到安保派了一部车跟在自己后面,就做个手势,让车里的人在楼下等待,随后独自坐电梯上楼。
画廊似乎正在进行一场展览,门口竖了海报,写着展览标题:涅槃后永生。
褚易推门进去。整间画廊不见一人,氛围有些冷清。他走到中央的那副巨大油画前,停驻观看。
画布记录的是一滴血落下的过程。创作者捕捉到了血滴落时摇摇欲坠的一刻,白炽灯打在上面,猩红色颜料泛出一抹冷光。褚易往下看,标牌写着作品名:fall from heaven。
“beta也对艺术有兴趣吗?”
褚易回头,高永霖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omega依旧是那副疏离的模样,他见到褚易并不意外,走到他身边,看着画作说:“这幅画是我在海外收的,当初见到我就在想,到底是什么颜料才能让这滴鲜血的颜色如此还原,后来才知道这并不是颜料,而是画家用自己的血染成的。我很欣赏这种为艺术献身的行为,所以开了高价将它买下。”
他偏过头,对褚易说:“想买吗?如果你有诚意,我卖你一千万,怎么样,考不考虑?”
“不用了,”褚易拒绝他,“我只是来确认几件事情。”
高永霖打量他一圈,施施然坐到画廊中供观赏者休息的沙发上,叠起腿:“什么事情?”
褚易抬起左手,露出四根手指:“是你干的,对吗?”
高永霖不以为然:“你说那桩绑架案?都已经过去半年,现在才来兴师问罪晚了些吧。再说那是你父亲犯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
他边说,边悠闲地端详自己的指甲,吹口气,拖着长调对谁喊了一声:“阿荣。”
声音刚落,一个beta男人就从门外进来。对方寸头,眉毛稀疏,脸上一道长疤。
雨花山的那段回忆瞬间复苏,已经愈合的伤口传来反常的痛感。疤脸一路走近,他对褚易没有任何兴趣,看都不看他,最后停下脚步,规矩地站到高永霖身后。
不需谁来说明。那日疤脸临时反水,是因为他与褚茂的目的并不相同。褚茂为了赎金,对方则要他俩的命。他不是褚茂的同谋。这桩事故真正的始作俑者现正坐在褚易眼前,心不在焉地玩着自己的手。
见褚易站着不动,高永霖斜他一眼:“你在紧张?放心吧,用过的招我不会使第二次,高允哲的那群安保还在楼下,我不会动你。只是我也没想到你命那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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