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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九郎笑得分外猥琐,死人般冷白的脸透着邪性。“喂,你昨儿个弄了几次?三次有没有?”
陈景明略一迟疑。“略多些。”
“那他后来有力气没?还是一直追着你要?”
“……一直要。”
“一直都是你在上头?”
陈景明脸皮微红,扬眉笑了声。“姜九郎这是要替恩师查询我与侯爷的洞房花烛夜?”
“嗐,”姜九郎重新把身子坐回去,又惫懒了。“这药用下去,无论多烈的马都只能由着你骑。要是你没能得手,那就什么都不说了,但如今你得了手,那人从此再离不得你。”
陈景明大感意外,顿了顿才不确定地追问道:“……居然还有这功效?”
“西域月氏国皇室的不传之秘,你以为?”姜九郎再次笑得猥琐,偏他眉目俊秀,就猥琐里还有着股子邪魅劲儿。“那药叫做寻香,嗅入药后与人好了一场,从此就只能凭那药味寻人。若是换了旁的人,服药者就再也得不了趣味。”
“那若是药用完了呢?”
姜九郎耸了耸肩,笑得古怪。“那,你于那人而言也就只是个旁人。”
陈景明怔住。眼前是黄沙中建起的帐篷,帐内郝春那厮惯用的沙盘仍半截挂在地上,小旗子胡乱散落着,案几上有那厮未读完的书。这帐内一切都留有郝春印记!怦怦怦,陈景明一瞬间心乱如麻。就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摄住了他的魂魄,卡住他喉嗓,再开口时就连惯来清凌凌的声音都不像是他自个儿的。“你的意思,他从今后之所以会离不得我,只是因为……他离不得这药?”
姜九郎懒洋洋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要这么想,也对。”
陈景明霍然起身,呼吸一声比一声更促急,他白着脸,攥拳瞪着姜九郎。“难道就只是因为这药?!”
“寻春乃月氏国皇族不传之秘,你以为为什么?”姜九郎脸上现出抹猥琐的笑容,死人般冷。“寻春就是专为着治那些不听话的烈马,至于马吃了后上瘾,又或者从此再吃不到这药了会如何,这些从不在月氏国国主考虑范围内。”
月南华那张美艳的脸在陈景明眼前闪过。
“不,我不能信。”陈景明声音也冷下来,带着点讥讽。“就算月国主是这样的人,恩师也不至于。”
恩师程怀璟明明知晓他对郝春的情意!靠药迷人,他陈景明还不至于这样下作。
但是姜九郎与程怀璟关系就更特殊了。姜九郎是程怀璟外祖姜度的遗腹子,当年姜度蒙难,姜家男子阖族流放至南疆,在异域疆土活的并不好,等到程怀璟得势后派人去寻,来来回回找了十来年都没什么可靠消息。有说姜家嫡系子弟都死绝了,又有说被姜园弟子带走的一个小妾可能有孕在身。时隔多年,姜九郎到底是不是当年那个遗腹子都不好说。
应天. 朝的大司空程怀璟从不计较这些流言,只拿姜九郎当表舅那样待,端午重阳也要往南疆送节礼。
“你觉得他不会这样待你?”姜九郎抱起双臂,笑了一声。“寒君公子,你有多了解这位程大司空?”
程怀璟少年成名,又与如今的永安帝情深意笃,是应天不可或缺的基石。于国,他是肱骨;于私,他是帝君枕边人。
更是他陈景明的伯乐。
陈景明咬牙,也回以一声冷笑。“恩师是君子,岂是你这种镇日与毒虫为伍之人能污蔑的!”
姜九郎真实身份是南疆毒师,委实不体面,他眼下见陈景明瞧他不起,眉眼越发阴郁了几分,抱臂冷笑了一声,再不肯吱声。
陈景明又挑眉厉声道:“就连这药,原本也是、也是……”
他卡壳了,姜九郎就来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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