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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仰仗侯爷多多包涵。”
郝春下作地撩起陈景明衣摆往下摸了把,随即哈哈大笑。“哎哟喂,把儿还在!就是后门不晓得……”
一句话还没说完,他立即被陈景明拱翻在地。
陈景明涨红了脸,鼓足勇气抱住郝春脑袋,刚俯身,唇瓣还没能凑到郝春近前,就被郝春一巴掌抡开了。郝春满心以为陈景明这是要揍他!郝春立即高挑浓眉,哎哟喂叫唤连声,一个翻身把陈景明给反压住,气咻咻地道:“你丫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开玩笑?”
郝春骑在陈景明身上,神气活现地露出两颗雪白小虎牙。陈景明撩起眼皮望着郝春那副什么都不懂的憨样,勾唇,眯眼冷笑了一声。“……不懂!”
左右虫鸣声蛩蛩,仆僮们面面相觑,劝吧,不敢,不劝吧,又不晓得这两位主子又在闹啥。
陈景明眼底映着郝春,心里麻酥酥又痒又恨,直憋了三息,才叹息般地又补了句。“这次,当真是侯爷先勾引的下官。”
郝春挑眉,茫然不解地瞪着他。
陈景明竖起两根玉雕般的手指,深深望着郝春,点漆眸内意味难明。“第二次!”
“艹!”郝春恶狠狠地推搡了他一把,抬手抹掉唇边茶渍,没好气地挥挥手。“不吃了不吃了,和你这家伙每次都消停不过三刻,小爷不过逗逗你,可你呢?你丫居然还在掰着手指头算着次数,啧啧,小性儿!”
郝春跺了跺脚,气冲冲地挥袖走了。
也不晓得和谁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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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炷香后,安阳王便在自家别院听到了这则消息,知晓陈景明挨罚,被平乐侯爷郝春亲自接回去了,然后这对儿小夫夫不知为何又在自家后园闹翻了脸。
“这个姓陈的,连番得罪了大理寺与大司空,眼下又与平乐侯闹翻,怕是没甚好果子吃。”陆几懒洋洋跷起右腿架在凉亭,屁股一抬,索性横身侧坐于凉亭阑干,淡淡道:“依我看,卢阳范家那件案子,差不多可以了结了。”
“就是啊!哈哈,恭喜王爷,贺喜王爷!”陪坐在下首的李从贵忙起身,哈哈大笑着朝安阳王拱手。
安阳王秦典眉头微皱,不动声色地越过李从贵,将目光转向安静品茶的大理寺少卿裴元,倾身向前,含笑问他道:“不知裴氏神童裴大人如何看?”
裴元垂目,细细地啜了口茶,片刻后才道:“下官不知。”
陆几眼眸半眯,服过丹丸散的脸皮红彤彤,眼尾也泛起霞色。“阿元不是不知,是不愿意评价,毕竟身处于此山中,避讳些,也是有的。”
裴元撩起眼皮看了陆几一眼,唇边梨涡半露。“哦?六郎这是怪我言不尽实?”
陆几深深地凝望着他,喉结滚了滚。仲夏夜于安阳王处消夏,他来前曾特地打扮过,一袭素雅的月白色常服,腰间挂着环佩叮当,束发的玉冠下眉目如画。他为了裴元,弃文从武,如今胸口新练出来的肌肉雪白而又虬结,在灯火映照下也泛起绯色。
可惜,裴元眼底只有那个平乐侯爷郝春。
陆几淡淡地掉开眼,抬手又长饮了一大口梨花白。“唔,阿元自打做了官后,说话便越来越教人听不懂了。”
裴元放下茶盅,唇边那粒浅梨涡再次若隐若现。“那,说句实在话,我觉得如今就说姓陈的完蛋,有点言过其实。”
安阳王秦典颔首微微一笑。“他毕竟是程大司空的弟子。”
陆几放下跷在凉亭的脚,望了眼裴元,轻描淡写地接口。“那就杀了,一了百了。”
裴元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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