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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放春一直没找他,蔚知昨晚几乎一宿没睡,现在顶着两个黑眼圈,满心烦躁地在过道透气,背后突然传来这么一声,无异于火上浇油。
“矮个儿什么矮个儿啊?不知道叫别人名字啊?有没有礼貌啊?”
他怒气冲冲地回头,不耐烦地皱着眉头鼓着嘴,像只有情绪的小包子。
被蔚知怒目而视的人大概也没料到蔚知正在气头上,挺懵逼地挑了一边眉毛,脸上还有点做错事的尴尬。
蔚知看清眼前是谁,吓一跳,下意识退了一步,背靠在窗台上。
封争不自然地别开目光,往旁边的地上看,他清了清嗓子,和蔚知道歉,“噢,不好意思。你叫什么来着?”
这回轮到蔚知尴尬了,他混乱地抓了抓头发,小声说:“……蔚知,蔚蓝的蔚,知道的知。”看那人一副要说什么的样子,他就先一步抢答,“你叫封争,这个我知道,月考那天咱们在一个考场,我在座位表上看到了。”
“嗯。”封争回他。
气氛着实有些诡异了。蔚知完全不知道跟封争聊点什么好,他站那儿抠手,看到封争耳垂上有耳洞。
这气氛是封争打破的。他先把一件洗干净的校服外套递给蔚知,然后是两个煎饼果子。
蔚知哪儿敢违抗他的动作,脑子里什么也没想,伸出左手右手就接过来了。
他这才想明白,封争大概也发现外套拿错了,现在身上穿的这件应该是学校发来替换的。
那煎饼果子是……?
封争问蔚知:“昨天那个,跟你一起的,他叫什么?”
蔚知跟封争一问一答,“……蒋放春。”他做了那样的事,现在只是念那个人的名字他的心都会乱跳。
“我在他兜里看见了那个志愿活动的单子,”封争好像很不擅长这种表达,明显有些紧张,他别扭地挠了挠下巴说,“我可以帮忙做一点体力活……就当还你们一次。”
没等蔚知回点什么,他就转身走了,背影还那么酷拽酷拽的,蔚知心里却一片挣扎。
封争这意思是要他去还外套送煎饼果子啊。
蔚知挣扎,挣扎死了。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蒋放春,可他又太想见蒋放春了,想看看那个人今天过得顺利吗,开心吗,会不会因他而困扰,他想确定那个人的想法。
一班上早自习的时候挨批了,课间安静得不得了。
蒋放春撑着额头预习今天要学的英语课文。昨晚他的规划内容有一半都没做完,生活的节奏乱掉了,他不喜欢这种状态,焦虑的感觉也随之放大。
用力翻动书页会发出哗啦声。
蒋放春就这么在课文和单词表之间来回看,在不太熟悉的黑体词旁边做标记,看了两三段就开始烦躁。
他就是在这样一个时候抬头,从教室前门看见躲在走廊一角的蔚知。
在蒋放春安静的世界里,那个画面也那么安静。蔚知静静等在那里,和从前的许多次都一样,像岛屿驻守在海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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