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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电影主角也已鸣金收兵,宋洄赤着发汗的上半身出来透气,他的嘴唇很红,时不时咬着舔着,似乎是在回味些什么,眼神倒是很亮,将跟他一同出来的裴翊稍稍推开,然后又攀在对方身上大笑起来,那盆迟迟不开的植株似乎有了一个花苞,宋洄检查的时候很欣喜,拉着裴翊一起低着脑袋很是稀奇地瞧。
对方有点无奈地看着他大惊小怪。
秦澍开始憎恶自己过于优秀的视力,可又忍不住要将探查的目光落在那个人身上。
一种类似憎恨的情绪,他厌恶对方毫不检点地在那间小阳台上暴露自己与同性情人的暧昧关系。
可是他更厌恶对方刚才拥吻的对象不是自己。
他是善于解剖别人更擅长解剖自己的人,拿着放大镜试图厘清每一根情绪,他很清楚刚才那个出现在梦中的人是谁。
他在隐秘地肖想着那具和他生理构造一样的身体。
第16章 番外2
那个瘦骨嶙峋,全身只剩一张皮裹在骨头上的少年挨了几记响亮的耳光,原本还算俊朗的脸立即肿得像猪头,额头青紫,鼻血四淌,衣领也染上了血渍,他明显打不过那个体型壮硕的中年男人,转身想要跑,又被身后的人提住后领抬脚踹翻在了地上,好不狼狈地俯趴着。
身后的竹棍夹着风,“噼里啪啦”,一下接着一下,如雨点般密集地砸落在那个桀骜不逊的少年奇瘦突兀的脊背上,留下一道道横七竖八、触目惊心的淤痕。
这场老子揍儿子的大戏在马路上吸引了众多瞧热闹的看客,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真正上前帮那个少年一把。
路边乘凉的大妈知道些底细,捏着把炒胡豆,用牙齿泛黄的嘴边磨边嘟囔道,“姜正那厮儿今天打牌是不是又输了,回来就逮着他儿子乱打,看着也真是造孽,不想养当初何必把人生下来受他的罪,怪不得他婆娘要跑,哪个女的遭得住这种毒打?”
“狗娘生的小杂种,你是不是偷拿了老子的钱出去花,说,你拿了多少?”姜正丢下已经被他用得四分五裂的长棍,可想而知他刚才在他儿子身上下了多大的死力气。
明明是亲父子,但一看到那张脸就令他想起那女人跟人偷跑的窝囊,和在其他人那里受的嘲笑,尤其是那小子不说话时阴恻恻的眼神,有时候总不免令他发憷。
趁现在他还制得住他,他怒上心头,握拳就往少年乌青色的脑袋上砸去。
这一下挨得严严实实,姜可顿时手脚虚软地紧缩成一团,脑袋更是又酸又涨,针扎般刺痛起来。
少年喉咙冒火,恶气上涌,肠胃里泛起一阵难以形容的酸苦,他忽然咬紧牙,伸腿乱踢,鸡爪子般瘦弱的手指发疯似地想去挠姜正的眼珠,对面躲得快,只蹭破了一点油皮,于是那个男人又怒气冲冲地将他一脚踢飞到马路边上,他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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