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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明白那天那辆车开过来时他为什么会拼命把我推到马路对面。
裴翊是很久之后才知道秦澍救我的,他那段时间忙于学业,焦头烂额,准备离开去往国外,他劝我和他一起走,但在那时矛盾就已经不可调和了。
在一起总是觉得疲惫和痛苦,发生了数次早已忘记原因的冷战,导致每次见面两个人都很累。
我当然爱他,但已经开始觉得我和他生活在两个世界。
最后一次见面是在那间公寓,我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医院,在厨房炖了汤,想要带到医院去,无论如何秦澍是因为救了我才变成现在这样的,医生说他下半生很有可能会一直坐在轮椅上。
他是那样骄傲的人,绝对忍受不了这种痛苦,所有人都还没有告诉他事实的真相,但他已经在周围压抑沉默的气氛中猜出了什么。
他变得愈加沉默、愈加古怪,愈加刻薄,但我必须忍受,那都是他为了救我所付出的代价,我得补偿他。
门锁轻轻响动,是裴翊,他从外面回来,站在厨房外面冷眼看着我忙碌焦虑的身影,问了我一句我是不是以后都要这样照顾秦澍。
我说我不知道,他的神情有些讥讽。
“你如果觉得没意思,要不就这样吧。”我很疲惫,想了很久才费劲地说出这句话,脑袋其实是木的,对周围的一切感知都很模糊,像一辆油箱耗尽的车辆,彻底失去方向。
他的脸瞬间白了。
“这是你的真心话?”他低声怒道,继而冷笑一声,“到底是没意思还是其他原因?”
他走过来不轻不重地推了我一把,正在盛的汤全都洒在地上,汁水淋漓,看着有些令人恶心。
“我不知道,你好像也觉得没意思,不是吗?”我推开他,准备离开,他却忽然拉住了我的手腕,力气真大,我几乎是立刻皱紧了眉。
“你又要去哪儿?”他问。
“医院。”我低声答道。
“秦家那么有钱,会缺照顾人的护工吗,难道你要这么照顾他一辈子。”他不可置信地问道。
“他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
我转身看向他,那是一种很复杂的情感,我在某一个瞬间忽然意识到自己说的是什么,感到一种无可名状的悲哀,我恐怕再也不能像喜欢他那样喜欢另一个人了。
“抱歉,裴翊,我恐怕不能和你一起离开了。”
他的神色有些怔愣,好半晌才哑声道,“什么意思?”
“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
好过彼此互相折磨,消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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