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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点朋友们!”工会的人坚持不懈,“我们反对暴力!你们不明白打人的后果吗?那样民众将不再支持我们!”
“随便吧!”有人喊道,“我受够了!警察打我时巴黎人怎么没把警察局掀掉?因为我穿着工装而老板是穿西装的吗?”
Bolya说,可能因为他们的西装特别贵。
所有人都笑了。动议被阻止,他们宣布散会。
但第二天,有人在工会办公室外面的布告栏里贴了传单:《我不想白白失去三万欧,我需要钱来还债》。
他们再一次AG,所有人都投了票,支持继续占领的人多过想拿钱的,但也没有了不得的优势。他们最终和工会的人妥协出一个结果,工人代表们又一次出发,到巴黎城里。但他们在经济部吃了闭门羹。
接待的小公务员说国务秘书不在,部长也不在。谁都不在。工人们说好啊,那我们在这里等。Bolya就和同事们坐到路边,一条观光船从塞纳河上开过去了,又一条小艇从河上开过去了……他忽然想到,国家图书馆就在河对岸,孟时雨大概正坐在里面,东摸摸西摸摸地写着他的论文。
孟时雨和Bolya讲过自己和季鸣则的关系,他说自己可能没办法修理好这个老板的脑子。孟时雨说话时整个人像朵缺水的玫瑰,蔫在Bolya身上,Bolya心疼得亲到他的眉心,说这又不是你的错。孟时雨就捂住眼睛,不去看Bolya,他说:“其实我还可以做的更多,但我没办法跑过去和他讲,‘亲爱的前男友,除非你撤资,我才和你复合’…… ”
Bolya听了,小心翼翼地把孟时雨的手指从眼睛上拉开,孟时雨睁开了一下眼睛,又马上闭上。他说干嘛干嘛,我不能不好意思吗?
Bolya说:“我亲爱的,你能不能实话告诉我,你还爱他吗?你帮助我们,有没有……哪怕百分之一,是为了向这个人报复?”
孟时雨睁开了眼睛。Bolya看到自己倒映在清澈的黑色的瞳仁上,那里面没有矫饰,没有迷惘:“如果我还爱他,我为什么要复仇?这不是复仇。建立一个工人合作社,我认为是对的,是你们最好的解决方案——这比让什么人吃瘪重要得多。”
天黑了。所有人都又饿又冷,工会的代表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已经气得或懂得发抖。Bolya记得就是这个人,平时三句话不离“谈判”,工人们私下说他只会在圆桌上接受老板的所有提议,然后拿着新的条款回来宣布胜利:我们每个月将多拿3欧。他掏了掏口袋,用最后的硬币去买了个热可丽饼,递给工会干部,“您懂了吧,”Bolya说,“不要做梦了,现在是决战。”
回程的路上,Bolya又想到了孟时雨,他觉得整个事情都那么好笑。虽然他们被政府抛弃了,虽然他们连自己集团的高层都见不到,但他,一个刚果来的移民,一个失业的工人,一个上街示威的不稳定因素,竟然偏偏见到了买方的最高层。
他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主意。
Bolya对于鸟类的观察受启发于Forja汽车零部件厂的工人。
AG:Assemblee generale,群众大会。
第16章
Bolya给孟时雨讲了厂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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