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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
冬月里厨房经常备着暖汤,这几日陈生不爱吃饭,神情憔悴,傅娘见了心疼,便给陈生取了一碗补汤,坐在桌前低声哄着陈生。
陈生老实的坐在桌子旁,怀里抱着一面镜子。从一开始不愿意看到萧疏,到最近时常监看萧疏所用的改变时间很短。
他虽是厌烦,但也接受了身边多了一个影子。
此刻傅娘喂他喝汤,他便刻意在萧疏的面前乖巧地张开嘴,故意“啊”了一声,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傅娘,故意以此来气萧疏,告诉萧疏这汤好喝,你喝不到。
二萧疏闭着眼睛,似乎对他的事情一点也不感兴趣。倒是一旁不知何时来的沈云站在门前瞧了片刻,忽然走到陈生身后。
镜中的人影因为沈云的出现立刻散去,沈云凝视镜面,随后抬手说了一句:“碗。”
傅娘身子一震,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身将碗递了过去。
沈云见状笑了笑,温和的眉眼笑起来的时候瞧着更加和善。
沈云接过傅娘手中的碗,坐在陈生的面前,细长的手指拿起碗中的汤匙,漫不经心地在碗中划了一圈,接着汤匙里装着温热的汤,轻轻送到了陈生的嘴边。
傅娘见到这一幕惊得合不拢嘴。
而那在傅娘面前乖巧异常,经常张开口,用湿润依赖的眼神看着傅娘的陈生却一动不动,像是看不到沈云一样。
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保持着喂汤动作许久,沈云笑容不变,用宠溺的态度,柔声说:“你这孩子。”
身体冷了下去,傅娘脸上血色全无,连忙拉了一下陈生的衣袖。陈生没有其他的反应,只是想着沈云与傅娘不同,只接受傅娘喂食的陈生脑子里对沈云没有什么概念。
若是要说,沈云在陈生的眼中还不如萧疏特别些。
见他不识趣,沈云收回放在他嘴边的汤匙,人像是冷了一样,先是拢了拢身上的大氅,然后弯起那双笑眼,说:“我想与你和睦相处,你却不愿,只愿像条狗,单认一个主儿。”
他把弟弟当作是狗的说法实在难听,而认主的意思也吓到了傅娘。
身为下人,得到这话实在是算不得好。了解沈云的残忍,傅娘脚下一软,竟是跪在了地上。
陈生听不懂沈云话里的意思,但陈生知道对方没有说好话。
其实沈云不知,很多时候,陈生接受外间的信号不是来自他们都说了什么,而是根据傅娘的反应来判断他们都说了什么。
此刻他见傅娘害怕,交叠的双手轻轻用力,指甲微微陷入肉里。
沈云自是看得出傅娘心中的恐惧,他心平气和地说:“罢了。”
他表现的像是不愿与陈生计较,可就在傅娘暗暗松了一口气之后,他又叫了一声侍从的名字。
帘子被人撩开,冷风吹了进来。
沈云的侍从闻言走了进来。
沈云和颜悦色地说:“你来。”他动作优雅地陈生面前拿出碗中汤匙,当着陈生的面随手将汤匙扔在一旁。
玉匙落地,顷刻间四分五裂。
清脆的声响惊得屋内人屏住了呼吸。
看出他没安好心,傅娘六神无主的叫了一声大郎君。
沈云摆了一下手,问她:“我让你说话了吗?”
傅娘说不出话,只得缩起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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