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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像是没有问过陈生异常与否,轻描淡写的带过之前那一句,又开始质问陈生沈寒的事情。

傅娘见此有些紧张,但因陈生不语她只能替陈生说:“大郎君也晓得二郎的情况,二郎如何能做得出这种事情。”

沈云并未回头,只是与陈生一同坐在镜子前,说:“那你的意思是四郎说了谎?”

傅娘一顿,知道这话并不好接,只道:“郎君如此聪慧,奴又怎敢在郎君面前妄言,只是郎君知晓,二郎与常人有些不同,许多事二郎做不出也想不出。奴也知道,二郎自是不能与四郎相比,今日之事奴不敢争论,只望郎君怜惜一分,莫要与二郎计较。”

她把姿态放的极低,不去直说陈生没打沈寒,绕着弯子求饶。

沈云的手放在腿上,眉眼如画的男人瞧了陈生许久,最后喊了身边的侍从:“拔剑。”

傅娘一惊,瞧见身旁高大的侍从抽出长剑心中害怕,当下抱住陈生厉声喊:“大郎君这是要做什么!若是大郎君觉得二郎痴傻,见二郎生气,大可将我们赶出侯府!”

说着说着,寒光在脸上闪过。傅娘心跳如鼓,思绪混乱,抱着陈生的身体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旁人不知,侯府里的三公子就是因为惹了沈云的眼才死的。

沈云厌弃三郎,便掐着三郎的下巴喂了一碗毒粥。他这人生性薄凉,纵使是血亲也不看重,只要有人惹他厌烦,不管是谁他都能下手,绝不留情。

不理惊惧的傅娘,甚至懒得给对方一个眼神。沈云伸手,说:“剑鞘给我。”

侍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将剑鞘呈上。

沈云拿着剑鞘,伸手拉过陈生的手,毫不留情地打了三下。这三下他用的力气不小,陈生的手掌出现了明显的红痕,很快肿了起来。

掌心火辣辣的疼,陈生虽是感受到了痛,但他没叫。

沈云打完了陈生,把剑鞘往旁一送,等侍从拿走剑鞘后沈云说:“平日里忙,对你疏于管教,让你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子。如今你年岁不小,长兄如父,我也不能继续放任不管,”沈云说到这里勾动淡薄的眉,拉起陈生的头发,让陈生抬头:“你就搬到我的院中,砥志研思如何作一个君子。”

他这话好意思说陈生都不好意思听。

沈云跋扈的样子人尽皆知,也能厚着脸皮提君子是他的本事。

沈云留下让陈生搬走的话,而后瞥了镜子一眼,离开了房间。

陈生盯着自己被打的手,久久没能回神。

傅娘见此松了一口气,连忙取了药,想要给陈生上药。陈生却举起了手,不许傅娘医治。

不知他闹什么,傅娘愁到直皱眉头。

陈生不看傅娘,一双眼睛只盯着镜子里重新出现的人。

萧疏也在看着陈生,目光比起之前要冷上一分。

后人不在此因此不知,陈生这副身体的兄长沈云其实在后世也是个大名鼎鼎的人物。

此刻镜面微凉,镜子上萧疏的眼中似乎藏着什么其他的画面。

白色的僧服在眼前飘动。

几朵佛铃花落在深褐色的木桌上。

木桌上放着朴素的手串,旁边坐着位手拿书籍的僧人。僧人眉目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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