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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说得倒不错,总比成天想着到人家的土地上挖矿来得强。”
祁元询受了夸赞,心里想的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与外国贸易,赚的金银是多了,但又会造成铜钱的大量外流,哪像直接挖矿,赚来的肯定比花费的本钱要多。
大不了让这些属国的人到时候作为熟练工参与挖掘嘛——当然,那个时候,这些属国的国君到底姓什么,就不一定了。
祁元询想的是,日本国开始大量勘探金属矿,得到他们的战国时代。现在的日本国,他知道名字但还没被发现的金银矿所在地,是非常多的。
在这些金银矿没有暴露的情况下,暗地里动手脚的机会自然大许多。
日本南北朝刚结束,退位入道的这位太政大臣源道义,还仿照的历代日本法皇行的是“院政”,篡夺社稷神器的野望简直呼之欲出。
既然如此,倒不如推上一把。
到时候他们自家乱起来,和大周又有什么关系?
然而他肚子里的这点坏水儿,却是不能对外人言的。
说完金银,又问光幕上显示的其南北朝对立的两位国王如何。
马康平回话说只见到了一位,便是幕府所扶持的北朝国王,那位交还神器的南朝国王,早已出家入道,隐居多年了。
祁元询倒也不意外。
光幕上都说过南北之分结束的原因了,此君既然不愿国家兴起大的战火,又认为幕府所答应的让南北朝两系天皇后人继续轮流执政的条约是会履行的,闭门不见,显示自己的守诺,也是应有的。
不过后世都号称“万世一系”了,南北朝结束后就没什么风声了,可见这个条约最终还是会沦为一张废纸。
到那时候,倒能趁机运作一番。
他又问:“那你所见北朝国王,其人如何?”
“回殿下,日王甚是恭谨。”
祁元询了解了。
换句话说,就是没什么威仪。
当一个国君——即便相对于大周来说只是属国国君,但好歹在国内也是称孤道寡、关起门来做皇帝的——当到这么一个份上,能拿出来说的优点只有对上国使臣恭敬,这实在不是什么好的考语。
但说来也难怪,都做了那么多代的傀儡,能指望他们什么呢?
权臣上赶着要给他当爹,这国君都应允了,纵然是权臣势大,也可见其王权式微。
祁元询没有什么想问的之后,天子拍板发了话:“源道义执礼甚恭,遣使来贺,朕不可不赐恩。着仪礼司好生招待。”
虽然没让祁元询负责,但是目前祁元询管着朝鲜朝贡的事宜,与仪礼司一直有联络,天子也给了他相关的权限,也就是说,实际上仪礼司目前主管的各项属国朝贡事务,祁元询都有过问的权力。
日本使团人数少,倒是随行的商团人很多,又因副使乃是一个僧侣,设宴款待的时候,流程倒精简了很多。
宴会祁元询没参加,使团又不像朝鲜派出了个王子,正使也不像是幕府中的要员,他要是特意去招待了,才是失了大周的颜面。
这时候冬至已经过去些日子了,很快要到元旦,而朝鲜使团正旦贺完之后便要启程回国了。
他们人员如此齐备,双节同贺,可不是为了得到无功而返这一个结果。
所以祁元询很快就得知了他们在托人的消息。
只不过,这个消息,是他的亲舅舅入宫告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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