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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现在,或许也不是未来十几二十年之内。朕不想让他累着,既要管前朝的事,又要忙后宫这一亩三分地,所以朕想找个放心的,替朕和他分分忧。”
舒秋雨的心跳得更厉害了,她没想到到了今天,宁衍居然还能想起她来,其实他并不缺心腹,肯递过这一枝来,无论是为了什么,舒秋雨都不能不领情。
“当初内司你管得很好,井井有条,人也本分。”宁衍说:“加之你现下无根无基,若是要用你,朕很放心。”
“陛下的意思是——”舒秋雨欲言又止。
“朕的意思,是叫你官复原职,重新替朕掌管内司。”宁衍缓缓道:“当然,能不能将舒家老宅重新从朕手里挣回去,就要看爱卿自己的能耐了。”
对舒秋雨来说,天上掉馅饼也不过如此,甚至这不但是个馅饼,还是个能让她吃一辈子的馅饼。
但天大的好处到了面前,舒秋雨反倒有些疑惑。
“恕民女大胆。”舒秋雨又重新跪下来,说道:“民女是罪臣之女,不知为何陛下还敢托此重任。”
“因为有人要保你一把。”宁衍笑道:“朕回京那天,宁越亲自来求朕,问朕能不能放你一马——”
“为什么?”舒秋雨又问。
“因为他说他心悦你。”宁衍说:“为此,他说他甘愿入赘给你。”
有这么个情深义重的人在背后保着自己,舒秋雨本应该觉得欣喜若狂,但不知为何,她却觉得这事儿实在令她没什么实质感,自然也没什么欢欣感。
归根结底,大约是因为她与宁越并没有见过几面的缘故。
“那陛下大可以将臣女送入王府,随便做个妾室也好。”舒秋雨说。
这才本应是宁衍因做的事情,既不伤了兄弟情分,也不必将她放在眼皮子底下心烦。
“确实。”宁衍撸下了手上的手串,缓缓道:“朕心里还有个原因。”
正文 “嚯——这是什么玩意打翻了?”
舒秋雨疑惑地看着宁衍。
宁衍捻了捻手串,然后回过身,在身后的案架上翻了翻,取出了一枚锦盒放在桌上。
舒秋雨歪着头看着那只锦盒,她先是疑惑,后是迷茫,直到看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觉得那锦盒的花纹有些眼熟。
过了片刻,她才猛然想起这盒子的来历。
——这是她当初自己亲手交给宁衍的,里面是她从阮茵那里扣下的两份草药。
“当初,爱卿把这药交给朕时,朕就决定了再给你一次机会。”宁衍说。
“可是……”舒秋雨艰难道:“我当时是确定……”
“确定寒毒不可解,但那又如何。”宁衍淡淡地说:“小妹曾经跟朕说过,天下女子不易,大多要为父兄所累,哪怕是自己有真才实干,也只能碍于家族门楣草草在后院蹉跎一生——朕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当初你一念之差做了错事,推己及人,朕觉得情有可原。你肯送这东西来,便知心里还有忠君之念,并非完全无可救药。”宁衍说:“诚如你当时所说,朕也好,你也好,无不是为亲族姓氏所累,所作所为,也大多由不得自己的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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