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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来,宁衍对他如何,宁怀瑾桩桩件件都看在眼里,若是他还担心这些有的没的,他自己都说不过去。
“本王是担心陛下。”宁怀瑾说:“本王如何其实不打紧,最差也就是史书里抹上一笔,当恭亲王府从来没有过。但那有什么关系,人死如灯灭,本王百年后闭上眼睛,还管后头有没有人上香吗。”
“但陛下还那么年轻,坐在那位子上本来就难,他要是有个什么污点,那可是千秋万代地留在那。”宁怀瑾捏了捏鼻梁,有些疲惫地说:“本王不想让后人听见陛下的名字,想起的不是他毕生的功绩,而是他枉顾人伦,肖想自己的叔叔。”
“这话王爷跟陛下说过吗。”江晓寒问。
“没有。”宁怀瑾说。
这些话他怎么好意思去跟宁衍说,若他说了一字半句的,凭宁衍的性格,自然是叫他宽心,不必在意这些事,自有宁衍去打点解决。可他自己也是个男人,怎么能什么事儿都丢给宁衍,自己躲起来当个缩头乌龟,不听不闻外面的风风雨雨。
人心都是肉长的,他嘴上说着愿意与其他人共同侍君,可心里哪能没有一点芥蒂。他又不是个没心没肝的木头人,当初在南阳府误会玲珑怀了身孕时他尚且心痛如绞,何况是现在。
还不是因为宁衍是皇帝,若他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宁怀瑾早把他接回府去好好养着,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也不会顾虑什么。现下种种还不都是因为宁衍坐在龙椅上,一言一行皆有人盯着,他才不得不有所牺牲。
宁怀瑾本以为这些事不必他直说,宁衍自己也明白,他不过是善解人意地把这事儿主动提出来免得宁衍为难,结果反倒闹成这个样子。
江晓寒心里也有些无奈,在他看来,这根本就不叫什么大事儿,无非是俩人方在一起,彼此还客气着,谁也不敢先迈出步子去做个理直气壮“恶人”,才因沟通不及闹出的是非。
这若是换了什么在一起十年八年的老夫老妻,别说闹成两不相见的地步,就是吵架拌嘴也不值当。
“王爷就是想得太多了。”江晓寒轻松道:“要我说,既然陛下喜欢王爷坦诚些,依赖他些,别总客客气气的,那王爷不如就遂了陛下的意,安安心心当个宠臣,你俩都能高兴。”
“对了。”江晓寒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捶手心,说道:“其实有件事,我一直忘了告诉王爷。”
“什么?”宁怀瑾下意识问道。
“这事儿本来陛下不让人告诉王爷,但我思来想去,觉得瞒着王爷也不大好。”江晓寒说:“好在陛下没下旨封口,王爷就当是我说漏嘴了吧。”
宁怀瑾缓缓皱起眉头。
宁衍当初做局套阮茵和宁铮时,确实有许多事儿埋在心里,没跟他讲过,但现在仗已经打完了,按理也没什么需要藏着掖着的了,能叫宁衍吩咐“别跟他说”的,到底是什么事?
“陛下身中寒毒,那毒除了让人体虚发寒之外,还能让人绝嗣。”江晓寒直言道:“那毒会过人,生出的孩子年幼体虚,受不得寒毒发作,所以——”
宁怀瑾噌地一声站了起来。
他脸上惊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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