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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肯见本王。”宁怀瑾低声道。
他扶着额头,手肘支在小桌上,看起来百般苦恼,显然这句话已经憋了许久了。
江晓寒也挺意外,他看出这俩人是在闹别扭,但是万万没想到,这次居然是宁衍挑的事儿。
江大人顿时觉得万分新奇,仿佛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整个人来了精神,把茶盏往宁怀瑾那边推了推,委婉地表达了一下“快接着说”的催促之意。
宁怀瑾张了张口,也觉得这事儿有点难以启齿,不知从何说起。
“明远。”宁怀瑾问:“……你平时惹不惹颜先生生气?”
“那次数可多了。”江晓寒诚实地说:“不然王爷以为家法哪来的。”
宁怀瑾:“……”
“不过按臣对陛下的了解,陛下也不是轻浮的性子。”江晓寒话锋一转,说道:“想来也不会真的跟王爷置气,否则这些天也不至于跟朝臣们明里暗里地争了。若王爷这么说,这其中大约是有什么误会。”
宁怀瑾思来想去,决定还是从“闹别扭”的那次重点下手,他想了想,将那天跟宁衍的争执掐头去尾,省了些私房话,大概挑着重要的跟江晓寒说了说。
江晓寒最初还认真听着,后来越听脸色就越微妙。
“其实本王也不明白。”宁怀瑾看起来有些落寞地垂着眼:“明远,你自己也是男人——若是陛下想,本王都愿意忍了和其他女人共同侍君,自认已经足够让步了,陛下到底还有哪不够满意。”
江晓寒心说这还有哪不满意,不满意就不满意在宁衍是真心的。
这俩人,若是一个有情一个无意也就罢了,他这听来听去,明明两边都情谊不浅,怎么偏偏就把原本简单的事情搞得如此拧巴。
“王爷。”江晓寒沉默半晌,终于没忍住,诚恳地说:“您干脆把忠君爱国四个字忘了,就安安心心做个宠臣得了。”
正文 “都是经验之谈。”
宁怀瑾:“……”
他被江晓寒这一句“大逆不道”的话说愣了,你你我我支吾着,半天没反应过来。
“本王晓得明远这句话是开玩笑的,但无论如何别再说了。”半晌,宁怀瑾才低声道:“为人臣子的,忠君爱国是本分,否则若玩弄权柄,仗着陛下宠爱肆意妄为,那成什么了。”
“怎么,王爷会害陛下吗?”江晓寒反问道。
“那当然不会。”宁怀瑾笃定道。
“那王爷怕什么?”江晓寒说:“这几个字对心术不正之人是威吓,对趋炎附势之徒是震慑,但是对王爷来说,这四个字有什么用?”
江晓寒顿了顿,轻描淡写地说:“王爷跟陛下之间的情分,非普通君臣能及,就算不提什么情情爱爱的,也有相依为命,互相扶持的情分在。对臣子来说,陛下是陛下,但是对王爷来说,陛下是什么人,王爷还需我来说明白吗。”
宁怀瑾微微一愣,他听出了江晓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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