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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还能怎么说,江大人今天都告假了,谁还敢多说一句。”卫霁端了盏茶递给宁怀瑾,说道:“听说今天上完朝,内阁都死气沉沉的,别说选秀这事儿了,就是朝堂上给陛下回话都回的战战兢兢,生怕自己沾上陛下的脾气。”
“你倒知道得清楚。”宁怀瑾接过茶盏,也没心情喝,随手搁在一边,又往湖里丢了一把鱼食,“朝上的消息怎么传得这么快,似乎有点反常。”
“主要是各个大人们都凑在一起商议,左左右右的,身边的下人自然听了不少。”卫霁说:“总之听他们说,今天陛下看着也不怎么高兴,脸色沉沉的。”
别说宁衍了,宁怀瑾自己心里也是糊里糊涂的。他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宁衍这是怎么了——要说他是不想跟自己在一块了,瞧他做的这些事,似乎也不是。但若是想跟他在一块,明明早就互通心意了,怎么现在反倒是宁衍不肯接受他了。
宁怀瑾越想心里越是一团乱麻,他皱着眉,又随手抓了一把鱼食丢进湖里。
冬日里的鱼大多不知饥饱,一团团地锦鲤聚集在湖面上,吃得一个个圆滚滚的肚皮发白,卫霁哎哟一声,忙上来抢他的鱼食。
“王爷,你再喂就把鱼喂死了。”卫霁劝道:“有什么心事非得在这四面漏风的湖心亭里想,就算要想,也先喝口茶暖暖身子吧。”
宁怀瑾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只觉得什么都没心情。
卫霁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从平叛回来,宁怀瑾也才回家几天的功夫。可这几天也是天天瞧着都不高兴,仿佛揣了满怀的心思,正被什么左拉右扯着,眉头总是紧锁着。
卫霁旁敲侧击地问过两次,得到的答复都是没什么,可只要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明明他天天都是魂不守舍的模样,分明就是“有什么”。
宁怀瑾又坐了一会儿,他心里犹豫着,既想再进宫去见见宁衍,可又怕宁衍依旧不肯见他,倒再惹他更不高兴。
十二年了,宁怀瑾居然头一次为了“要不要进宫”这种事前后踌躇,说出去都让人难以相信。
“……明远没上朝,也没去内阁吗?”宁怀瑾忽然问。
“是没去,说是染了风寒,告假几天。”卫霁说:“下朝后有几位大人上门,也都被江府拒了,说是左相大人不便见客。”
宁怀瑾嗯了一声。
其实别人不知道,他倒是不大相信江晓寒真的能为这事儿跟宁衍闹得不可开交,凭他对着俩人的了解,八成就是做了一场戏给人看罢了。
“去预备一点薄礼,本王去看望看望明远。”宁怀瑾说。
卫霁不大意外,应了声就去了。
其实若是有别的法子,宁怀瑾也不想把这事儿折腾得世人皆知,但他总觉得现在他若是还不做点什么,恐怕宁衍就要折腾自己了。
加之宁怀瑾确实是没了办法,他想不明白,明明他为了宁衍什么都抛下,但怎么他越让步,宁衍反倒越接受不了。
宁怀瑾偶尔气急,也不由得心里想这孩子脑子里到底寻思的是什么玩意。
宁怀瑾自己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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