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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凌养成这个性格,江晓寒功不可没。

“师父说的是。”景湛双手拢在袖中,笑了笑。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颜清说着收回目光,偏过身去看了看不远处的宫城。

现在夜已深了,宫城中只燃着零星几处灯火,瞧起来有些冷清。

“这世上所有事都早有定论,天意和人为缺一不可,不必太过挂怀,也不必太过忧虑。”颜清说:“你既心中早已经有了底气,就不必担心世事无常。”

“是。”景湛说。

“好了,夜晚风凉,略站站就回去吧。”颜清说了摸了摸景湛的头,笑道:“我也走了。”

颜清说着便转过身,向着下楼的台阶走去。

景湛紧走几步往外送他,随口问:“这大晚上的,师父去哪?”

“去接你父亲,他还在内阁看折子呢。”颜清走到楼梯口,忽而像是想起了什么,脚步一顿,淡淡道:“关于宁衍,你也不必总悬着心,他的大运少说还有二三十年,且能化险为夷呢。”

景湛一愣,下意识问道:“师父,你怎么——”

他想问颜清是怎么知道的,却见颜清微微侧过身,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规矩就是规矩,虽然有时候没什么道理,还是得守一守的。”颜清意有所指地道:“阿湛,事不过三。”

景湛:“……”

“知道了。”景湛小声说。

内阁里大多数房间也已经熄灯上锁,只剩下最里头的一间大屋还亮着烛火。

江晓寒手里捏着一封急报,止不住地揉着眉心,恨不得自己没收到过这封信。

无论是暗地里看着舒清辉,亦或是背地里注意永安王的动向,江晓寒都一点都不意外,宁衍在外头的时间越长,朝中就越容易滋生不干不净的东西,要他帮忙出手明里暗里处理一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可中间这封——

江晓寒捏着信纸,十分想当面问问宁衍,什么叫“无论出了什么事,前线传来什么消息,都请老师暂且不必惊慌。”

宁衍的这份急报一共三份,最后一份是用蜡封死的。在第二封信末尾,宁衍明说最后这封信不到万不得已时不能打开,江晓寒将信封搁在烛火前看了看,发觉里头只搁了薄薄的一张信纸,叠了三叠,从外看看不出里面的字迹。

——但想也不是什么好事,否则何至于要等到“万不得已”时才能看。

人说知子莫若父,江晓寒当了宁衍十年的老师,对他也算颇有了解,光看着这个话茬便知道,恐怕前线不安稳了。

烛火跳动着勾勒出他的影子,江晓寒独自一人坐在空旷的内阁之内,摩挲着手里的拆信的纸刀,思索着现而今的情况。

舒清辉这些日子以来过得还算安分,宁衍在这个不上不下的节点里挑出他和宁宗泽来严加看管,是为了什么。

凭江晓寒对宁衍的了解,在前线未明的时候做出这种决定,那就只说明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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