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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怀瑾没有说话。
这近在咫尺的声音对现在的他而言都是一种负荷,宁怀瑾压根没有心力去听十里说了什么,更妄论回应。
宁怀瑾痛苦地闭上眼睛,他的睫毛轻而又轻地扫过自己的掌心,在片刻后留下一片潮湿的水渍。
正文 “给皇叔报个平安。”
京城,国师府。
景湛在观星台上负手而立,望着天上的漫天星斗,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几日京城天气一般,乌云障月,星斗隐没,严格来说不是观星的好时候,但景湛心里惦念前线,又不好总是破例卜卦,只能夜夜登观星台,聊以安慰。
观星台在国师府最顶层,平日里是不许旁人上去的,伺候景湛的两个小厮也只能等在更下一层,守着茶水炉子昏昏欲睡。
天上的星辰罗布一日一变,景湛天天守在这,就是想看看紫微星究竟落入何处,可却总不能如愿,那处似乎被迷雾瘴气遮住了一般,总也影影绰绰地看不清楚。
宁衍前线的仗打了一年多了,还迟迟没有个定论,朝中不乏有些阮茵一党的臣子心思活络,开始愈发不安分。好在阮茵现在还被困在皇寺不能脱身,否则朝堂之上恐怕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云淡水清的模样了。
近日来,前线的消息来得愈加急迫,几乎是每日都有新的军报送进内阁,连粮草调度的频率也比先前增加了一倍有余。
景湛虽然不管庶务,却也明白这恐怕是山雨欲来的前兆。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颇有些不是滋味。
“叹什么气呢——”
景湛微微一愣,循声回过头,却发现颜清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
景湛虽顶着国师之名,但现任的昆仑之主依旧是颜清,所以颜清无论是进宫还是来国师府,都不必另行通报。
“师父。”景湛连忙紧走几步,想要伸手扶他:“你怎么过来了?”
颜清摆摆手示意不用,登上台阶后拍了拍衣摆上沾染的灰尘,问道:“心里在想什么?”
“在想陛下的事。”景湛老老实实地说:“星象不好,前线情况不明,我担心会出事。”
颜清闻言向前走了几步,站在景湛方才观星的地方,背着手往天上瞧了瞧。
景湛也跟着走过来,站在了他的身边。
“阿凌快到了吧。”颜清忽然问。
“算算日子,应该已经到了,小丫头脚程快,不比那些驿站车马得要慢慢走。”景湛说:“战场何等凶险,父亲竟也能松口让她去。”
“有什么不行。”颜清瞥了一眼自己的小徒弟,优哉游哉地道:“她自己要去,说明已经想好了,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要拦她?”
“话虽是这么说……”景湛小声嘟囔了一句。
“你父亲从来只希望妹妹过得潇洒自在,不必在意旁人的眼光,万事随心而行便好。”颜清说:“至于其他的虚礼和名声,你父亲都不在意,阿凌又为什么要在意。”
关于这一点,景湛历来是佩服江晓寒的。明明是文臣清流世家出身的,本该最是守规矩,可他这位义父也不知道是这么多年里被颜清“带坏了”,还是干脆本性如此,竟然比他这个国师活得更洒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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